霍錚揉揉她的頭,又道:“好了,不逗你了。這麼多的東西,若真要你打理,怕是要累壞你。你隻記取,內裡的銀票隨你用,鋪麵田單已有人打理,每月他們都會送來賬冊,你過目便可。我的東西自有人替我辦理,名字都記在這幾本冊子上,皆是信得過的人,無需太費精力。”
“嗯。雲穀令有兩枚,伉儷共持,都是雲穀之主的身份意味。”
霍錚端起碗,一口飲儘,隻覺那湯甜入心扉。
這一曲之下,她忽發覺到些許非常,不由又將腿伸直併攏。
皇子大婚共三日,首日親迎,次日拜見兩宮,夜裡是宮中宴飲,第三日設席百官,到了第四日回門,霍錚與她的婚禮還冇結束。
“好想你,真想一向陪著你。”霍錚含住她的耳垂一吮。
不是青嬈?!
本該發疼的處所,現在隻剩些難懂的涼潤。
曉得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
他本日特地提早過來,就是想陪她坐著說說話。
皇後本成心留膳,可霍錚瞧天子彷彿有話要說,巴不得他們從速分開的模樣,就識相地領了賞拉俞眉遠辭職。
很快,有人坐她背麵抱起她,將杯沿置於她唇邊,茶水溫熱,她飲了一辯才睜眼。
但願永久冇有這一天。
“你受得住嗎?今明兩天宮中繁禮仍多。”他拉下她的手,將她連人帶被摟進懷中。
“易容術?”俞眉遠蹙眉。
“我纔不替你操這俗心。”俞眉遠把賬冊丟進匣中,做了個鬼臉。
“典當?那都是逾製的東西,就怕你換了銀子冇出當鋪就要叫衙差拘了。”俞眉遠一邊辯駁著,一邊舀了半碗湯往他那邊推去,“再說了,你堂堂晉王,還會缺銀子使?你要真缺,儘管問我要就是,我有銀子,管你一輩子吃喝不愁。”
俞眉遠扒拉了兩下米粒,點頭想了想,將湯泡到飯裡,舉匙要吃,卻被他按停止。
俞眉遠看了眼窗,天光微明,便問道:“甚麼時候了?叫人出去奉侍吧,可彆晚了。”
他赤/身而下,精背窄腰,長腿勻修,視窗的日光在他周身打了層淺淺的光,從背後望去,像銀線勾畫而出的墨畫,非常……誘人。
那孩子從被尋回之日起,就冇想過會活下去,他不肯拖累旁人,這麼多年,從無一個女子能近他的身,更遑論進他的心。他一向都獨來獨往,冇將任那邊所當作家。常常瞧見他風塵仆仆返來的模樣,她這作母親的心便難酸澀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