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梅。”他喚她名字,伸手握住她交疊平放於膝上的手,“淑妃救過朕,她父親又是張軼,這兩年朕少不得要經常與她周旋,在她那邊呆很多了些。你又總刺朕的心,朕不是不想來,隻是一來你我便要辯論。此後,朕便常來坤安殿,可好?”
“那本王的下半輩子,可就靠你了。”他笑著撂碗,坐到她身邊,“如何才吃這麼點,飯菜分歧胃口?”
“父皇明天歡暢就多賞了一些,既然給了我們,你好生收著就是。今後我們浪跡天涯如果冇銀子使了,就都典當了。”霍錚與她相對而坐,在昭煜殿上用午膳。
霍錚已擱下杯子轉而輕拍她胸口,俞眉遠咳了幾聲方緩過氣,抓住他的手,輕喘道:“你……你在我身上做了甚麼?”
……
曉得她現在怕冷,這殿上地龍生得很暖,他都熱得出了些汗,她也隻蓋薄被,抱入懷裡後,那層絲滑的被子好像無物,反添了欲蓋彌彰的含混,山巒起伏的形狀模糊可見,壓在他胸前像軟糯的糰子,撩得他又蠢蠢欲動,隻是一想到她的身子狀況,他少不得暗自忍住,隻是循分抱她坐著。
他本日特地提早過來,就是想陪她坐著說說話。
這一曲之下,她忽發覺到些許非常,不由又將腿伸直併攏。
他徐行踱去,翻開了最後的匣子。
口乾舌躁,她風俗性叫青嬈名字。
話音未落,殿外就傳來寺人唱聲。
霍錚與俞眉遠到了。
那孩子從被尋回之日起,就冇想過會活下去,他不肯拖累旁人,這麼多年,從無一個女子能近他的身,更遑論進他的心。他一向都獨來獨往,冇將任那邊所當作家。常常瞧見他風塵仆仆返來的模樣,她這作母親的心便難酸澀難當。
這話問得她臉上似要滴血。
殿下站滿了宮人,無人開口說話,坤安殿裡沉寂無聲,終還是惠文帝先開了口。
曉得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
霍錚揉揉她的頭,又道:“好了,不逗你了。這麼多的東西,若真要你打理,怕是要累壞你。你隻記取,內裡的銀票隨你用,鋪麵田單已有人打理,每月他們都會送來賬冊,你過目便可。我的東西自有人替我辦理,名字都記在這幾本冊子上,皆是信得過的人,無需太費精力。”
崔元梅微垂了頭,似有赧意。
她看了一眼就用被子把頭給蒙起,可冇兩下她又將被子扒開道縫,紅著臉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