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如墨,素衣若雪。
看著他出了門,蘇漁轉頭看向夏鳳兮,見他麵色還是慘白的短長,不覺微微皺起眉頭,問:“殿下,你現在感覺如何樣啊?”
夏鳳兮彷彿如有所思,他接過了杯子,卻問:“蘇漁,你來雲州的事,都有誰曉得?”
蘇漁見他初醒,另有些懵然之色,遂又放柔了幾分聲音,道:“殿下,該吃藥了。”
她硬生生把手收了返來,下認識想找點蜜餞和糖,擺佈看了一下,卻甚麼都冇有。隻得去倒了半杯淨水,遞給了他。
蘇漁點了點頭,看向夏鳳兮,見他神采倦怠,柔聲道:“殿下,你且睡一會兒吧。比及藥來了,我再叫你。”
她重新舀起湯藥,卻想起小妹吃藥的時候,要蜜餞也要糖,還要姐姐喂。旁人喂都不可,隻要姐姐喂,她才乖得很。
她從未見過他這般目光,柔嫩得幾近能沁出水來。她的心一下子軟了,回握住了他的手,帶了幾分要求之意望向夏有琴。
比及太陽落山後,夏有琴方纔返來。蘇漁見他排闥進房,便站起來,道:“莊主返來了。”
蘇漁道:“好,我哪兒都不去。”
她低著頭,握緊了夏鳳兮的手,強忍住眸中的淚意與喉中的哽咽,低聲道:“對不起,是我扳連了你,讓你受了傷,還遲誤了你的閒事。”
夏有琴有些不測,不由得笑起來,道:“好,那你陪著他吧,我就不打攪你們啦。”他說著,又笑了兩聲,排闥走了出去。
蘇漁道:“像如許一勺一勺地喝,會不會很苦啊。”
夏鳳兮悄悄彆開目光,隻道:“我不嫌苦。”
蘇漁道:“是。”
蘇漁笑了笑,道:“能夠是我想多了。”
他聲音微微有些嘶啞有力,而她聽著,卻隻覺說不出的好聽。
夏鳳兮坐了起來,他麵色慘白,很有幾分慵倦病容,卻不覺狼狽,反而更見高雅清貴之態。
夏有琴笑了笑,將藥碗遞與她,道:“小女人,看起來,你對我這乖徒兒倒是很上心。”
夏鳳兮聽她如此說,方纔又閉上了雙眼。
他悄悄闔了眼睛,卻似有幾分不安,眼睫微微顫抖了一下,複又展開雙眸看向她,道:“你就在這兒,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