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而言不過斯須之間的事，她實在冇臉撥著算盤珠子說要幫他分憂。

蘇漁道：“一定。他很忙，常常早出晚歸。”她語氣中不自發地帶了幾分高傲，也帶了幾分顧恤，“陛下夙來看重殿下，從十三四歲便讓他參與議政，現在更是身居要職。殿下雖忙於政事，卻也不肯於學業上稍有怠忽，再加上另有很多財產要打理，實在非常辛苦。”

蘇漁不覺微微動心，著意看向劈麵之人，忽聽背後叩門兩聲。轉頭看去，卻見立於門口的身影肅肅若畫中人，竟是她風韻冶麗的郎君。

他道：“過幾日再送。”

寧知慕擺佈張望，見四下已無人，方苦著臉道：“下官就說，不要向陛下彈劾楚王殿下，討不得甚麼好的！陛下一貫寵嬖楚王殿下，除非那楚王殿下是逼宮造反了，不然，陛下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你們不聽，非說這回拿到了楚王殿下的把柄，立逼著我來麵聖。這下好了，連我也被怒斥了！”

明瑟館中，江容問：“已過中午了，楚王殿下是不是該返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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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幼善於宮中，甚麼號稱“琴聖”“琴王”的人物，他見很多了，早已被養刁了耳朵。可他也聽得出，他的心上人年紀雖輕，琴藝卻精美絕倫、成就不凡，假以光陰，必不會遜於任何人。即便是這天下罕見的名琴，在她手中，也毫不會明珠暗投。

瓊華殿外，日光澄澄，赤芍花如火如荼，素淨非常。

卻見劈麵之人完美無儔的容顏上冇有甚麼神采，隻道：“拍下就好。”

蘇漁微不成察地歎了口氣，卻想起去雲州前的某個淩晨。有人送來上月的帳本請夏鳳兮過目，他草草翻過，便出門去了。

她有點兒挫敗，語氣也不由自主地低弱了下去，道：“我……能夠幫不了他。”

實在江容很能感同身受她的不安，她也曾經有過近似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