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一番珍惜與賞識的美意，可現在送去，倒像是特地為昨夜的爭論而賠罪似的。他又冇做錯事，為甚麼要賠罪。

明瑟館中，江容問：“已過中午了，楚王殿下是不是該返來了？”

寧知慕道：“但是楚王殿下為甚麼會打魏王殿下，魏王殿下倒是支支吾吾地不肯說清楚。如此糊裡胡塗的，陛下如何會管？”

因而她命人拿來算盤，將那幾本帳本都一頁一頁地細心算了。堪堪用了大半個上午，才發明獨一的訛奪之處，早已被他折上了。方知他的算盤不在部下，而在心中。

那人驚奇，道：“陛下如何會怒斥大人，是楚王殿下打了我們殿下啊？”

夏鳳兮低頭看向那早已申明在外的古琴，苗條的手指輕撫過厚重的琴身。午後的夕陽照出去，映得他端倪如琢，鼻梁挺拔，側顏冷俊尤勝神仙。

她有點兒挫敗，語氣也不由自主地低弱了下去，道：“我……能夠幫不了他。”

蘇漁微不成察地歎了口氣，卻想起去雲州前的某個淩晨。有人送來上月的帳本請夏鳳兮過目，他草草翻過，便出門去了。

她早就傳聞他算學極佳，直到當時才知，這個“極”字究竟是何分量。想來陛下也是深知如此，才放心將司掌天下財務的太府寺都儘托於他。

卻聽江容道：“蘇漁，如果你真的想要獨立，我倒有一個彆例，隻是不知你肯不肯？”

瓊華殿外，日光澄澄，赤芍花如火如荼，素淨非常。

湛盧稟道：“本日桃源居中客人頗多，善成王子、安國公世子、懷遠侯等都很中意此琴，競價狠惡，終究三千二百金方纔拍下。”

她想了想，開口勸道：“我也傳聞親王公主們的財產地步都很豐富，像是西市一條街的錢莊銀樓，都是歸於越王殿下的名下。楚王殿動手裡的財產，必定隻多很多。記得你算盤打得非常純熟，也許也能夠幫楚王殿下摒擋這些事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