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跟你的不一樣。”
“夏雙刀你還要臉嗎?”跛沙一邊落牌一邊罵他,“你纔多大年紀?就跟著我們養老?”
夏六一聽到了那聲冷酷又挑釁的氣音,並不覺得然。他扶著跛沙走了歸去,臨走時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車內,隻瞥見一頭染得鮮紅的頭髮。
夏六一說賣榴蓮,還真賣榴蓮。冇過量久就在油麻地果欄(油麻地生果市場)盤下了兩個緊鄰的鋪麵,大風雅方地擺攤賣起了生果。他分了一個鋪麵給跛沙,用作老沙養老餬口之補助;兩人彆離收留了幾位年老出獄、改行失業都非常艱钜的老獄友來看鋪、運貨。放過幾串大紅鞭炮,擺上幾樽大花籃,就這麼紅紅火火地開業了。
“那小我拿的是甚麼?”
“另有你不曉得的?”
何初三說著說著,毫不顧忌四周人的目光,一把摟抱住他,“等你假釋期過了,我就把公司賣了,我們去巴哈馬買個島住。”
“我是說真的,哪兒肉麻了”何初三還要黏著他膩歪,夏六一眼一尖,“牛雜!那邊有賣牛雜!”抓起他的手從速往那兒跑。
“我哪兒養老了?”夏六一理直氣壯地,“我現在是家庭主夫,每天買菜做飯,為家庭進獻勞動力,一樣締造gdp,懂嗎?”
何初三歡樂道:“槍彈肌,槍彈肌,槍彈肌。”
何初三摸脫手機向他晃了一晃――關機。“跟統統人說了,失聯三天,誰都不準找我。要不因為是你假釋、不能分開香港,我就直接放假三個月帶你到處去玩了。”
“那是翻蓋的,我的是滑蓋的。”
“現在都喜好過來旅遊。”
夏六一遞了支菸給他,在桌下摸了半天賦摸出一隻極新的打火機,給這位苦嘰嘰的白叟家點了煙,看他皺著眉頭抽上了,才勸道:“好啦,蕉叔,寬寬解。在坐的當年誰冇風景過?誰冇踩在彆人的頭上過日子?自作孽不成活,都是我們應當的。現在既然賠了罪出來了,就好好地把剩下的日子過高興。人一輩子哪分甚麼最好的韶華?甚麼時候過得歡暢,過得利落,甚麼時候就是最好的韶華。前天看訊息,人家八十幾的老太太跳芭蕾得了獎,人家那不是最好的韶華?你看你現在,曬著太陽抽著煙打著牌,有汽水喝另有芒果吃,還不敷好的?”
“你這老王八!讓你閉嘴冇聞聲!”夏六一一邊罵一邊追著他打。兩人從鋪子裡追到街上,跑在前頭的跛沙差點撞上一輛停在路邊的法拉利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