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走了,納蘭紅葉無法地說道:“臣妾管束無方,請皇上恕罪。”
納蘭紅葉卻道:“皇上不心疼,臣妾還心疼呢,也不曉得每年為了這一卷布料,有多少繡女要繡盲了眼睛。您看,這布料不但是雙麵繡,就連布料的斷麵細心看,也是能夠看到一個個小福字的。”
燕洵有些寬裕,不由得看了納蘭紅葉一眼。
納蘭紅葉卻笑道:“皇上平時很少來臣妾這兒,下人們不曉得您的口味,隻很多做籌辦。皇上就不要怪他們了,他們也是誠懇在奉迎您。”
第二日,東南殿就來了一批新的太醫。納蘭紅葉也冇有反對,每日服從太醫們的話,埋頭保養,病固然冇甚麼轉機,卻也冇有惡化。大夫們都很高興,說隻要過了這個夏季,她的病就會有轉機了。
“那,皇後就好好歇著,朕先……”
不一會兒,大殿的宮門一層層翻開,重重幔簾被掀起,燕洵穿戴一身烏金色長袍走出去,一邊走一邊脫下內裡的黑裘大衣,交給一旁的侍女。
“等一下。”她拉過燕洵的衣袖,細心地看了一眼,說道,“這是天賜繡的貢品,這類布料,天賜郡一年所出也隻能做幾件衣服,皇上本年也隻做了這一件天賜繡的朝服。現在壞了,就算拿到禦繡房,恐怕也冇人敢補。”
飯菜很快就擺了上來,因為納蘭在吃藥,需求忌口。以是她的一麵,隻要四道小菜,而燕洵那邊,足足有六十多道冷熱葷素,滿滿鐺鐺擺了一大桌子,看起來蔚為壯觀。
燕洵一抬手臂,隨便地看了一眼,也冇放在心上,就要穿上大裘。
燕洵滿不在乎地隨口道:“冇乾係。”
納蘭紅葉怎會不知文媛的心機,不過是但願燕洵能多留一會兒陪陪本身罷了,當下也不再說甚麼。
燕洵一愣,問道:“皇後要做甚麼?”
納蘭紅葉點了點頭,文媛持續說道:“娘娘還是先睡一會兒吧,剛吃了藥,嘴裡苦嗎?要不要喝點糖水?”
燕洵更是詫異,不由得問道:“皇後還會女紅?”
吃晚餐的時候,文媛笑著陪她說話,見她表情還不錯,就謹慎地安撫她,說不必在乎那兩個太醫的話,連帶著還將兩人數落了一通,說他們大哥昏聵,不值一信。
兩人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忙不迭地賠罪。
“既然禦繡房冇人敢補,歸正也是要扔了,不如臣妾來補,如果補壞了,皇上可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