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問:“夫人,您感覺那人不對?”
府裡到底還是主子在家纔有活力,不然就暮氣沉沉的,他們整日裡呆著也都感覺敗興兒。
雲想容堆疊雲髻,斜插鷺鷥蓮花釵,略施薄粉,又在鵝黃對襟交領妝花仙鶴紋襖子外頭披了件藕荷色的纏枝納錦八仙披風。
待綿綿分開,英姿才道:“夫人做甚麼如此謙讓她,這類女子就該給些色彩看看。”
小丫頭道是。
雲想容聞談笑道:“既然是義兄家的,這會子來了也定是義兄的意義,我們若不好生見一見豈不是失禮?請她去正廳奉茶,我隨後就到。”
見英姿說的乾脆蕭灑,雲想容噗嗤笑了,禁不住打趣她:“你這丫頭,如何更加的像你們家黑鐵蛋了?做起事來颯爽的很。”
“綿綿女人何必自謙呢。”雲想容淺笑,慢條斯理的道:“女人既能得白爺的喜愛,天然有女人的好處,瞧女人的樣貌也絕非平常女子。”
雲想容在首位落座,叮嚀人看茶。
“綿綿女人?請坐吧。”
孟氏少見雲想容有如此依靠她的時候,疇前大多是她在依靠她,心下感慨萬千,摸摸她的混亂的長髮道:“要做孃的人了,還撒嬌?奕哥兒如果曉得了看他笑話你。”
雲想容卻不在乎,又與綿綿說了一會兒話,將她打發的笑吟吟的去了。
“你等著,我去回了夫人,且看夫人如何說。”
下午擺佈也冇甚麼事做,說了會兒話,孟氏乏了,雲想容就讓雲娘和孫媽媽陪孟氏去歇息。又與柳媽媽說要吃雞湯。
“夫人夙來靈敏,您感覺她有題目,她定然就有題目了,就算不用心機害您,怕也是心術不正的才讓您看出她眼神不對,大不了攆出去了事。”
衛二家的親身斂裙蹲身,與英姿一同服侍雲想容穿小鹿皮的柔嫩暖靴。
雲想容莞爾道:“應當快些讓黑鐵蛋返來,看看能不能順服你這性子。”
玉簪咯咯地笑:“你順服他?你給我們說說,是如何順服他的?是鞭子抽,還是鞋底打?我曉得了,你是給他做小鞋穿!”
“好。”
玉簪道:“查清楚了。阿誰婆子是興易縣那邊兒的莊子上調來的,原就是沈家的家奴。眼瞧著春季到了,府裡栽花種樹的事兒就被褚先生安排給了她。”
英姿和玉簪對視一眼,這位綿綿女人說話不經大腦,如何將夫人說成伯府一霸了。
“他纔不會呢。他隻會戀慕。”雲想容抱著孟氏的胳膊搖擺。
英姿和玉簪在屋子裡笑鬨起來,女人家銀鈴般的笑聲傳到院中,讓院中的孫媽媽和衛二家的等人聽了內心都非常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