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位一事蜜斯不要泄氣,依奴婢看蜜斯是有福之人。”
“笑話”
令頤臉上是再和暖不過的淺笑,“實不相瞞,自被廷杖後我夜間老是睡不平穩,經常做惡夢。”
說得直白些,臉皮可比平常閨秀厚很多,那些女子接受不了的在她這裡氣幾天也就疇昔了。
許昭妍可不是個輕易伏輸的,走到明天她已冇了轉頭路,既然已支出那麼多,那更不能等閒放棄。
許昭妍懨懨地瞪了她一眼,“廢話,還用你說嗎。”
“清楚是你私昧下了我的東西,自作自受。”
許昭妍又不陰不陽地挖苦了幾句,而後宣稱累了讓人送客。
“禁足便禁足,你亂跑甚麼,平白讓他抓住了機遇!”
許昭妍懶懶地靠坐在軟榻上,玩弄著新染的指甲,眼皮都不抬,“王爺寶貝你,金屋藏嬌不讓任何人靠近,連向正妻遲早存候都免除了,可貴今個兒見到真神。”
許昭妍看著窗外咬牙低語:“彆對勁,就算做不了你最愛的正妻,那我便做你獨一的女人。”
此時內裡下人來報:趙側妃來訪。
看了眼桌上東西,令頤謙恭又恭敬,“我想討王妃個賞,請王妃將那支金簪讓給我,這些東西就當是給王妃的賠償,不知王妃可否成全?”
人走後許昭妍朝著門外呸了聲,低聲謾罵,“小賤人,甭想給老孃耍把戲,你還嫩點。”
正在氣頭上的許昭妍聽到這個,剛壓下去火氣又竄了起來。
為了正妃位置的安定,她乃至不吝對親生母親下了死手,支出了這麼慘痛的代價,最後卻隻落得個側妃,許昭妍恨得要死。
醒來後的人則是又哭又罵,辛苦擺設這麼久,家屬還為此受了那麼多委曲和嘲笑,最後卻隻落了個側妃位子。
令頤也不跟她掰持這個題目,隻淡淡笑著,“不管究竟是甚麼,老是出了此事。”
“到頭來還是栽了。”
許昭妍雖憤恚,但也曉得這件事本身理虧,眼下讓她最焦急的是越王本就對她冇有豪情,現在又失了正妃身份,這今後再想爬歸去可就難了。
可許昭妍不是閨閣中出來的女子,她有過風塵外室女兒的寒微身份,骨子裡也冇那麼多禮教束縛。
這但是邇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皇後內心美滋滋的,她現在是真想看看淑妃痛哭流涕的模樣。
吊梢的媚眼睨著那邊人,許昭妍笑哼,“再者,甚麼叫‘邪氣侵體肇事金簪’,哪兒的邪氣?誰惹的禍?”
“如有出息,就彆仗著寵嬖讓王爺強行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