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話錯了,臣妾嫁給陛下,也同陛下一樣是彆人的棋子。隻不過此人是我的父親和家屬罷了,臣妾和陛下一樣都要活在桎梏中,但倘若陛下能自強自主,不再妄自陋劣,重振劉氏雄風,臣妾起首是劉家的老婆,其次纔是柳氏的女兒”
劉盆子越說越悲傷,乾脆又掉下眼淚。柳慧禎忙問:“是誰逼陛下”
劉盆子卻又攥住她的手說:“櫻桃,朕想和你說幾句至心話”
“朕去放牛,朕這就去,都彆殺朕好不好”
“朕隻是不想死”
柳慧禎冒充嗔怒,卻倒在了劉盆子的懷裡。
柳慧禎見劉盆子這般模樣,趕快也蹲下來,轉過身。劉盆子隨即又直接趴在她肩膀上,嘴裡冒出很多莫名之話,說甚麼:“再也不做天子了”,更有甚者,俄然停了呼喊,一本端莊的盯著柳慧禎的眼睛說道:
“朕這個天子冇有根底,雖高高在上,卻總不過是一片樹葉,指不定哪天就要飄落,朕是大師的眼中釘,他們明知朕手中無權,他們一個個逼我,逼我諒解他們,終究是逼我不當這個天子,逼我去死”
“他們都有兵啊,睢陽有幾十萬,青州也幾十萬,就在這楚郡四周,也幾萬兵馬,朕管不住他們啊,他們遲早要朕死的,朕不當這個天子,朕去放牛,朕好歹能保住性命,好歹能。。。”
“你那裡還像個男人?那裡還像個劉氏的後嗣?!放牛放牛的掛在嘴邊,想當初高祖提三尺劍,終有天下,你好歹統領一方,高祖若知後代如此不肖,於地府之下也難瞑目!”
柳慧禎再也聽不下去,她本將軍家世,自小耳濡目染頗懂些兵器,一怒之下猛地發力從劉盆子懷裡擺脫出來。這一下,倒是將輕荏弱弱的劉盆子徑直甩了出去,直撞到了窗頭。
要在以往,柳慧禎定要站在自家態度,痛斥鹿衍等人荒唐冒昧,可眼下。劉盆子這般模樣,她也明白,這個無權天子不易當。劉盆子現現在被錯綜的朝局搞得筋疲力儘,被一次次禁宮動兵嚇破了膽。柳慧禎冇有說話,她怕再刺激了劉盆子,就溫馨的聽著。
“皇後勿怪,朕一時失態,不是成心嚇你”說罷就要往床上倒,柳慧禎那裡能罷休,她跟了過來,從身上抽脫手帕,為劉盆子擦汗,方纔這通折騰,劉盆子額頭淌滿了汗珠。
“冇錯,陛下曉得這些就更該抖擻,莫再說甚麼不做天子去放牛如許的混話了”
“他說,劉盆子是個傀儡魁首,朝不保夕,如果大司空柳愈,或者大將軍崇遂的使臣,才肯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