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廈將崩矣,你二人卻還放心在此比試蠻力,豈不聞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乎。”
項鴻微微一笑:“這麼說你是想與我比試技藝了?說句實話,我還真怕了,不過是怕你輸不起。”
項鴻一拱手道:“必然必然。”
那焦六把銅鈴大眼一瞪吼道:“你是那裡來的鳥人?竟然敢管俺的閒事。”
“先生留步,項某家中欲建新宅,望先生與我指導迷津。”
顏綽歎了一口氣道:“天子不明,寺人當道,有識者不得重用,屠豬之輩卻登堂入室;為君者不思社稷之安危,為臣者隻知恭維阿諛;百姓流浪失所,衣不蔽體,食不充饑,然卻無人問津,為官者卻錦衣玉食,車馬成群,主子各處。如許的宦海不去也罷。”
第二每天一亮,項鴻就早早地起床了,瀨洗已畢,便往舊州城裡而去,他要見地一下舊州雙眼泉到底是如何個模樣。
項鴻倉猝攔住焦六道:“這位兄台,請不要與這斯普通見地。鄙人名項鴻,敢問兄台貴姓大名?”
說罷,項鴻來到石碾子中間細心旁觀。這石碾子是鄉村人家用來軋場的,也就是把小麥曬乾了,用石碾子在上麵碾,把麥粒碾下來。這每隻石碾子粗細約有一尺,長有三尺,重有兩百餘斤,此時正插在兩口泉眼上。
項鴻笑道:“非是閒事,吾亦想嚐嚐這泉水如何甘美,你卻在此阻住世人,收取銀錢,豈不與惡霸普通無二。”
“然也,吾乃祖上顏回之十八世玄孫是也,因我自小敬慕先祖之誌,常常欲師法先祖之為,故此取名顏綽是也。”
焦六在中間聽得稀裡胡塗的,總算把這一句聽明白了:“這位兄弟,本日與你一見仍舊,想與你交個朋友。你說你家要建新宅子,不如我也與你同去,彆的不說,這把子力量我還是有的,搬磚除泥不在話下。”
項鴻聽罷,心中如同一個驚雷響起,莫非說那奧秘的船家指導我來此城,竟是因顏綽之故,我若想成績一番奇蹟,非顏綽互助不成。
項鴻接過泉水一飲而儘道:“痛快,好水呀,好水。”
二人聽聞扭頭旁觀,卻見一個狀若瘋顛之人,滿頭蓬葆滿臉汙垢,身上穿戴的底子不像是衣服,的確是無數根碎布便條將他纏裹普通,光著兩隻腳丫子冇穿鞋,蓬亂的髮絲間偶爾一現的兩隻眼睛卻炯炯有神,似若寶石普通敞亮。
“甚麼?顏綽?莫非你是孔夫子的門生顏回大儒以後顏綽?”項鴻驚道,顏綽這個名字但是大有來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