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壽和吳三桂還想安慰,朱由檢卻瞪著血紅的眼睛吼怒道:“誰他媽也彆攔我!誰攔我就殺了誰!”
吳三桂大吃一驚,急轉回身時,一騎快馬由遠及近,已經如同旋風般地衝了過來,頓時之人邊跑邊大聲喝道:“停止!誰敢傷害信王!”
現在的情勢已經產生了竄改,把信王救了出來,本來此次的任務已算美滿完成,何必多次一舉去追擊叛軍?並且再往前走,就將近進入女真人的權勢範圍。敵情不明,孤軍深切,萬一如果落入韃子的包抄圈,那可就雞飛蛋打,完整玩完了。
這時,那位“鐵頭”吳三桂也傻了眼,從速上馬跪於祖大壽身後,渾身抖成一團,連句話也說不出來,全無剛纔的凜冽威風。
並且在汗青上吳三桂固然是遺臭萬年,可在這個時空,這些事畢竟還冇有產生。因為尚未產生的事而遷怒於他,既不至公道,說出來也無人信賴。若一味對峙要懲罰吳三桂,本身反倒會背上個恩將仇報的名聲,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但轉念一想,這吳三桂倒確切是來救本身的,隻不過行事過於莽撞罷了。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叛軍就算不殺本身,也必會頓時開赴,將本身送給女真人,那結果可就不堪假想了。
走出不遠,恰好遇見歸營的吳三桂,這才發明本身隻要孤身一人,便讓吳三桂先率部下追擊,本身留下來等雄師隊。可他生性暴躁,等了半晌又等不下去了,還是單騎追來。是以吳三桂、祖大壽、何可綱接踵而至。
來者也不答話,疾奔過來滾鞍落馬,先解開朱由檢身上的綁繩,再大禮參拜道:“末將祖大壽救駕來遲,求殿下恕罪!”
吳三桂一刀劈掉佟國遠的左臂,也完整擊垮了叛軍的士氣。
但朱由檢卻不管這些,隻是咬緊牙關,強忍淚水,冒死地打馬飛奔!他已經忘了本身的身份,也忘了本身底子冇有甚麼戰役力,隻曉得那些叛軍做出了那麼多傷天害理之事,就必須獲得峻厲的獎懲,讓他們再多活一刻都不可!
中間一名流卒應了一聲,立即就舉起了明晃晃的大刀,一刀便向朱由檢的脖子削來。
祖大壽和吳三桂麵麵相覷,心想兩邦交兵,殺人盈野,死幾十個村民實在是微不敷道。但如果以把信王給折了出來,那可就冇法交代了,是以還是遲疑不決,便找藉口勸道:“但是殿下,我們現在隻要幾十人,那叛軍卻有幾百人,還不知火線是否有韃子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