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忙道：“臣妾豈敢，皇後這麼做滿是為了殿下好，殿下如有傷害，臣妾也千萬不能獨活的。”說著不由得想起昨夜各種景象，眼圈不由也紅了。

皇後倒也不覺得意，接著道：“太祖當時聽了劉基之言，大驚失容，纔信賴劉基果有神鬼之機。趁此機遇，就問劉基：‘先生既知天數，可為朕講講天下後代如何？’劉基答道：‘天數茫茫，我主萬子萬孫，又何必問哉。’太祖道：‘固然自古興亡原有必然，況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唯有德者能享之，言之何妨，試略言之。’劉基道：‘泄漏天機，臣罪非輕，陛下恕臣萬死，纔敢冒奏。’太祖當即賜賚劉基免死鐵券，劉基乃吟歌謠一首，道儘後代五百年之興衰。是以歌謠由燒餅而起，就稱作《燒餅歌》。本宮尚未入宮之時，即聽過此歌謠，寫得非常晦澀忌諱，難以瞭解。但自洪武年間至今二百餘年，多有被其隱喻而中之事。此中有這麼一句：任用宦官保社稷，八千女鬼亂朝綱。近幾年坊間哄傳：這‘八千女鬼’不就是個‘魏’字麼？此句歌訣，正印證了魏忠賢失勢，禍亂朝政。”

剛想到這裡，隻聽得皇後小聲驚呼：“殿…殿下，您的袍子如何濕了？”

大雪中的坤寧宮，比常日裡更加冷僻。落在大殿房簷上的雪片被呼號的北風一次次捲起，在空中混亂地飛舞著，然後再次落下。在離大殿十餘步外侍立的宮女，已經變成了一個個雪人，但冇有皇後的號令，誰也不敢動一下，更不敢靠近大殿一步，天然也就冇法聽到內裡收回的任何聲音。

朱由檢一邊想著，一邊心驚膽戰地聽皇後持續說道：“第一條，實在底子不算甚麼大事。傳聞殿下年幼之時，有一次碰到魏忠賢。當時候他還叫李進忠，在宮中根底尚淺。殿下貪玩，騎在他脖子上做遊戲，不料一時尿急冇憋住，就，就，就尿在了魏忠賢身上…”說到這裡，皇後神采微微一紅，卻也忍俊不由，掩口悄悄地笑了。

朱由檢趕快含糊隧道：“額…記錯了，不美意義！皇後您請持續！”

轉念一想，這《燒餅歌》不是號稱能預知五百載麼，現在還是天啟年間，倒要聽聽前麵如何說，看看這牛鼻子老道的瑪雅預言是如何停業的。因而他忙問道：“這《燒餅歌》對後代又是如何報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