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美鳳便藉著這個機遇,向朝廷上了去官的奏章。當然這不過是個情勢,她還得向登萊批示使、也是戚家家主的父親戚顯宗表白去意。
蕊兒聽罷不由讚歎道:“美鳳姐真有勇氣,這麼做倒似是私奔了!王爺,美鳳姐為了你已經丟棄統統,你可不能孤負人家!”
二人緊緊相擁,捧首痛哭!這淚水中既有相逢的高興,又有對芳魂已逝的李崇瑤的深深哀思!
戚美鳳聽蕊兒說出“傾慕”等語,不由得臉上發熱,螓首輕聲答道:“草民已經辭去官職了。”
“這個嘛,殿下今後還是劈麵問她吧!”戚美鳳笑道,“她現在卻冇和美鳳在一起。幾天之前,她說要先趕到西安摒擋商務,便先行一步,現在應當在西安城中吧!至於今晚,我們一行本來已經在鎮子的堆棧中睡下,剛纔卻俄然有小我高誦一聲佛號,將大師全吵醒了。那人留下一張字條,說殿下在大慈恩寺遇險。美鳳見了字條心急如焚,這才率眾趕來。”
蕊兒忙將她攙起來淺笑道:“早就聽王爺提起過戚將軍,本日得見,戚將軍公然英姿颯爽,難怪王爺傾慕!此次又蒙將軍援救,你是王爺和蕊兒的拯救仇人,王爺感激還來不及,又怎會懲罰?隻是將軍為何自稱‘草民’?”
“這倒不會。”戚美鳳淺笑道,“官職已由草民的弟弟戚華龍秉承了。”
直到蕊兒和燕淩也衝出大雁塔,戚美鳳才感到一絲羞怯,忙從朱由檢懷中擺脫,跪伏於地大禮參拜道:“殿下、王妃娘娘在上,草民戚美鳳救駕來遲,請殿下重重懲罰!”
戚美鳳慌得又要下跪,卻被蕊兒緊緊地扶住。她隻得輕撫著滾燙的雙頰道:“草民…草民隻是春秋癡長幾歲,豈能當得起王妃娘娘如此稱呼…”
“這個我真冇看出來!”朱由檢難堪地笑道,“他安閒貌到聲音,都是個年青的公子…”
朱由檢聽罷愣了半晌,隻覺腦海中如同一團亂麻,如何也理不清這錯綜龐大的乾係。那韓真到底是誰,為甚麼女扮男裝,又有甚麼難以開口的苦處?而阿誰冒牌的方丈釋永嚴,又是何方崇高,為何冒充要殺本身,卻又幾次施救?
隻是當著世人的麵,他也不好有過量的表示,隻得避重就輕地笑道:“大師此後每天都要見麵,就彆老是‘草民’、‘草民’的了。不如就叫你美鳳,好麼?對了,你如何這麼剛巧,恰好趕來救了大師一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