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美鳳頓時羞得無地自容,朱由檢也老邁不安閒,隻得岔開話題道:“這麼說你是押運著糧食來的,卻不知有多少?”
蕊兒忙將她攙起來淺笑道:“早就聽王爺提起過戚將軍,本日得見,戚將軍公然英姿颯爽,難怪王爺傾慕!此次又蒙將軍援救,你是王爺和蕊兒的拯救仇人,王爺感激還來不及,又怎會懲罰?隻是將軍為何自稱‘草民’?”
“這個嘛,殿下今後還是劈麵問她吧!”戚美鳳笑道,“她現在卻冇和美鳳在一起。幾天之前,她說要先趕到西安摒擋商務,便先行一步,現在應當在西安城中吧!至於今晚,我們一行本來已經在鎮子的堆棧中睡下,剛纔卻俄然有小我高誦一聲佛號,將大師全吵醒了。那人留下一張字條,說殿下在大慈恩寺遇險。美鳳見了字條心急如焚,這才率眾趕來。”
戚美鳳忙答道:“這批大米共有三十萬石,遵循殿下的叮嚀,大部分存放在登州的戚家軍堆棧中。美鳳此次押運來的有五萬石,現在糧車就停在不遠的鎮子裡。”
“美鳳!”
“因為甚麼!”朱由檢急吼吼隧道。
“因為授了官職,就須儘忠職守,不能輕離駐地!”戚美鳳終究鼓足勇氣道,“草民傳聞陝西民變幾次,實在擔憂殿下的安危。故此才…”
隻是當著世人的麵,他也不好有過量的表示,隻得避重就輕地笑道:“大師此後每天都要見麵,就彆老是‘草民’、‘草民’的了。不如就叫你美鳳,好麼?對了,你如何這麼剛巧,恰好趕來救了大師一命呢?”
戚美鳳聞言含混地一笑道:“殿下,美鳳給您的信,想必您已經看到了吧?那韓實在在是一名女子!”
朱由檢聽罷愣了半晌,隻覺腦海中如同一團亂麻,如何也理不清這錯綜龐大的乾係。那韓真到底是誰,為甚麼女扮男裝,又有甚麼難以開口的苦處?而阿誰冒牌的方丈釋永嚴,又是何方崇高,為何冒充要殺本身,卻又幾次施救?
就在朱由檢即將與堅固的空中密切打仗之際,戚美鳳從頓時騰空而起,輕舒玉臂,將他緊緊地摟在懷中,輕巧地落在地上。
二人緊緊相擁,捧首痛哭!這淚水中既有相逢的高興,又有對芳魂已逝的李崇瑤的深深哀思!
“甚麼苦處?”朱由檢莫名其妙地問道。
戚美鳳聽蕊兒說出“傾慕”等語,不由得臉上發熱,螓首輕聲答道:“草民已經辭去官職了。”
他想了半天還是一頭霧水,隻得臨時將這些疑問拋於腦後,朗聲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們從速清理現場,籌辦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