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卻笑道:“賬不能這麼算。涇陽商幫現在還開著粥廠,眼下是乾賠不賺,與古玩店的收益比擬,隻能勉強打平。這粥廠是小弟要開的,李幫主二話不說就同意了,相稱因而買賣還冇做就先喪失了一大塊。以是小弟這也算是賠償李幫主,須知非論何種合作,必須能夠‘共贏’,不然合作就悠長不了。”
李自誠和韓真還感覺有些不美意義,朱由檢卻對峙如此,還奧秘兮兮地笑道:“彆看粥廠現在賠錢,今後的贏利能夠還會超越黃海商幫的其他停業。以是你們不要以為我是虧損,我本身還感覺是撿了個大便宜呢!”
朱由檢出了船艙一看,見是王妃蕊兒親身來尋,不知出了甚麼事,從速命畫舫泊岸。
幾人談性正濃,忽聽岸上有人脆生生地呼喊:“尤公子!尤公子!”
這兩個年青人,恰是秦王朱由檢和朝鮮販子韓真。而船艙中的三人,則是林佑坤、李自誠,以及韓真的一名侍從。
“尤公子真是神通泛博!”韓真大喜道,“既如此,我們就言歸正傳,談談入股的事情吧!”
“共贏!”韓真將這個詞默唸幾遍,迷惑地望著朱由檢道,“尤公子這類說法非常別緻。闤闠如疆場,不是你贏我就是我贏你,這‘共贏’又從何談起?”
朱由檢卻點頭笑道:“不然,既然是合股,還是要以出資額為標準,誰出的資金多,誰就更有話語權。並且我們接下來要做外洋貿易,再叫‘涇陽商幫’就有些嫌小了。韓兄是朝鮮人,而大明和朝鮮隔黃海相望,不如就叫‘黃海商幫’,以顯現我們合作兩邊是劃一互利的乾係。韓兄覺得如何?”
“韓兄不要客氣,就這麼定了!”朱由檢豪放隧道。
春光溫暖,西安城東灞水岸邊的兩行柳樹,此時皆已滿樹嫩綠。輕風徐來,帶起漫天的柳絮,使得四周的景色一時昏黃起來。這如夢如幻的風景,自是吸引了無數達官朱紫和殷實人家前來踏青。而清澈的灞水中也時不時駛過一兩條畫舫,出現粼粼波光,追逐著遊人的歡聲笑語,垂垂地向遠方泛動開去。
“小可愧不敢當!”韓真衝動隧道,“朝鮮是大明的藩屬國,小可也是番邦人,怎敢與尤公子平起平坐?”
“尤公子高見!”韓真很有同感隧道,“就以‘海禁’來講,宋元兩代,海上貿易極其發財,像那泉州、杭州等港口,番邦人皆在數萬以上,朝廷和百姓都獲益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