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蹙了蹙眉,但垂下眼來,輕抿紅唇,不聲不語。傅辛細細瞧著她這副啞忍的模樣,胸間炎熱,但捏了兩下她那小腳,隨即又道:“二孃夙來聰明,臨時猜猜,朕找了個甚由頭,又要封你甚,且為何要這般大張旗鼓地封你?”
他邊說著,邊解了衣衫,扶著阮二孃吃緊挺入,並眼睛微眯,聲音沙啞道:“便封二孃,作正一品的四字國夫人,號壽國柔惠慈穆夫人。朕還暗中安排了人,假作感念你的恩德,今後給你在京郊立廟,受人香火。二孃可喜好?朕為了你,費了好一番工夫,你又不承情,真是不識好歹。”
流珠悄悄記在心上,點了點頭。送走*以後,她垂眸獨坐,正將嵇庭、邵氏姊妹的名姓在心上過了一遍,暗自思略之時,忽見四喜吃緊忙忙地走了過來,口呼大喜。流珠一驚,立時起家,凝聲道:“如何這般急?何喜之有?”
她到底才十□□歲罷了,而現在的帆海技術又說不上發財,統統都在開辟當中,她這般擔憂,也是普通。流珠微淺笑了笑,但輕撫著她的手,溫聲道:“便是不出海,待在這汴都城裡,說不定哪日也會死。或許再來一場天花似的惡疾,或許又遇著甚不測,俗話說啊,閻王叫人半夜死,誰敢留人到五更,存亡這事,不過是命。*,你好好去闖罷,隻要記得心底存些善念便是。京中這邊,你的爹孃,兒幫你照看。”
流珠睫羽輕顫,但被他死死踩著,垂著眼兒,紋絲不動。傅辛笑了兩聲,放下黑靴,隨即又鉗著她的小臉兒,迫著她抬開端來,輕聲道:“二孃記取了,朕最討厭的,便是恃寵而驕,給兩分臉,便往鼻子上蹬。朕情願給你甚,你就得戴德戴德,好好受著。”
她心上忐忑不定,腦中不住地胡思亂想,但想著該如何應對。車架粼粼而動,輪聲轆轆,流珠心煩意亂,但掀了車簾,朝內裡看去,本籌算藉此讓本身心境稍平,可誰知映入視線的汴州城卻暮氣彌散,每行數息,便見得有屍身停在門前,等著朝廷收走燃燒。流珠看在眼中,心上更覺沉重。
掣得明珠似月寒(二)
官家眯起眼來,半靠在軟榻之上,狀似慵懶地睨著案上美人,大手隔著羅裙輕撫著她的腿部,口中則輕笑道:“一轉眼將近月餘未見,二孃容色倒是愈發美豔了。相較之下,朕但是害了相思病,飯吃不好,覺睡不著,兩腿間那物事更是不舒坦得很,每天叫喚著渴極渴極,盼著與二孃的桃源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