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劍眉微蹙，遽然將那飛貼拿了出來，兩指微一摩挲，藉著燭光微微一照，不由得冷冷勾唇——這飛貼竟是有夾層，透過那“敬祝正旦……潘湜”等墨跡以後能夠模糊見得，內裡彷彿還藏著張紙兒。徐子期稍稍眯眼，執了小剪，緩慢裁開，悄悄一抖，那邊麵藏著的紙便掉了出來。

徐子期微微一笑，口氣罕見地暖和，道：“吃得苦，方能練就真工夫。徐家世代從戎，大哥不肯你踏上這條苦路，但你如果想學些簡樸拳腳，強身健體，庇護親眷，這冇有題目。今後隻要大哥在家裡，就帶著你練，不過你可要夙起才行。”

魯元搖點頭，抬手將本身摘下的燈謎也遞給了二十娘。二十娘細心一看，道：“催人成皓首，末調亦何為。打一字，何解？”

優曇初現葉團團（一）

他展開一看，倒是一首求愛的豔詩。徐子期倉促一掃，見著“那識羅裙內，*彆有香”等字眼，目光愈發陰沉，稍稍一思，將這信點上燭焰，燒起來後複又用軍靴狠狠地碾了碾，這才作罷。他的手指在桌麵上小扣了數下後，唇角又翹了起來，透暴露一絲玩味的笑意來。

兩人正說著話，忽聽得不遠處傳來一聲稚氣的高呼，流珠大驚，抬眼一看，隻見瑞安竟是被人突然抱走，越來越遠，遙遙地隻得瞥見瑞安那張嚴峻的小臉。徐子期麵色一變，也跟著追了上去，隻是人流不竭湧來，瑞安和那歹人越去越遠，倏忽不見。

這般一想，薛微之暗中氣道：還不若納娶了徐*呢。那小娘子好歹脾氣好，昔日與他歡好時，對他依慕甚深，百依百順，雖說身份微末端些，但好歹是明淨人家。他這算甚麼，娶了個嬌縱率性的反臣之女，實是可愛！

流珠聽了前麵幾張的解釋，大抵也摸清了這金玉直的古怪思路，他也不知如何地，必然要繞上好幾個彎兒。她略略一思，清聲道：“這說的是藺相如，取的是完璧歸趙的典故。這答案麼，天然也和完璧歸趙有關，兒猜啊……”她有些難堪地抿了抿唇，柔聲道：“約莫是個圓字。”

及至東街燈市，流珠給兩個小的買了些吃食，便領著這兩人及徐子期一同去燈謎攤子上猜謎。瑞安和如認識不得很多字，幸而攤主也備下了些不甚難堪人的燈謎，雖說得的獎品不過是幾塊小鮑螺酥的吃食、幾朵絹花之類的小玩物，但這已經充足讓兩個小孩子雀躍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