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聊著,不遠處的空位上便響起了劈啪一陣聲響。流珠笑著抬眼看去,便見那徐子駿正領著瑞安、快意放爆仗。這裡的宋朝,有百餘種爆仗,瑞安他們放的這類,名喚二踢腳,嗖的一下飛到半空中後,這纔會爆開,內裡包裹的紅紙紛繁落下,看著便感覺喜慶。
徐子期擼起袖子,暴露肌肉健壯的小臂,大力和著麵。現在聽得聲響,他也微微抬眸,昔日那慣常冇有情感、清淩淩的一雙黑眸,現在也染上了些許暖意。提及來也是奇特,他也常笑,可那笑意卻老是不入眼,可又不會像傅辛令人感覺虛假,隻會令民氣生顧忌。
阮貳心中惱悔,直歎道:這下好了,他不過求個名流風/流,服個五石散,歡愉一番,再一睜眼,這天都變了。再看著兩位各有千秋的美人兒,阮二隻感覺索然有趣,厭膩至極,對付幾句後便送走了她們。他躺在床上,想著魏九娘,又感覺魏染兒比起她們來好多了,那小男孩普通的開朗性子,愛玩愛鬨,纔不似她們這般嚕囌呢。
旋掃苔莓一逕香(三)
流珠賞識了好一會兒這當代的拜年賀卡,又遞給中間的徐子期、徐道正等人傳著看,並笑著問道:“比男是誰?”
國公府上趕著往魏尚書家中送的禮,皆被人家扔出了府門外,一點情麵都不顧,將馮氏氣得是火冒三丈。比及開宴之時,抬眼再看看這三個兒媳——奪目奸刁的商戶女榮十八娘,滿腹心機的式微孤女喻盼兒,彆的另有個珠胎暗結,豔名在外的劉端端,馮氏直感覺一樁快意事兒也冇有,惱火得不可,實乃氣損六葉連肝肺,恨至三毛七孔心。
劉端端這心上一沉,微微咬唇,再不敢抬眼直視她,口中趕緊弱宣稱是。喻盼兒內心頭利落了很多,笑著撫著她的手,內心頭深思起了她那親弟弟的事兒來。
徐道正冷哼一聲,不悅道:“老邁這是鬼迷心竅了。二孃你有所不知,他先前為了買這雞,把傻大姐賣入了府尹府為婢,做了燒火丫頭。現在老邁也是居士了,那府尹府上的潘三郎也是個愛鬥雞的,也不知安了甚麼心,把傻大姐調到了身邊做女使。老邁也未幾深思深思,隻顧著為那倆小錢兒歡暢,依我看,還是早早贖回女兒的好。”
這當代也冇有春節聯歡晚會,守歲的樂子未幾,隻不過吃吃吉利果,喝些屠蘇酒。那屠蘇酒加了花椒焙成的粉末,味道極怪,一見四喜將酒端上來,流珠便想著要逃,麵上平靜道:“兒坐久了,腿有些發麻,且出去逛逛,看看門前那接福的袋子裡都有誰投了飛貼,如有遺漏的,也好及時給人家回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