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穿越來時,這具“阮流珠”的身材,長得可不是這般模樣。那小丫頭許是吃不著好東西的原因,頭髮枯黃還冇幾根兒,小身板兒肥胖不堪還多病,幸而自打阮芸來了以後,就想儘體例細心保養,靠著博戲攤子上賺來的銀錢也吃了些好物,時候久了,倒也活出個端莊的少女模樣了。照照鏡子,倒是越長越和當代的阮芸比較像了,但比阮芸本身多了很多洋氣和媚意,實在讓阮芸悄悄詫異。
傅辛緩緩勾唇,掏了銀兩出來。流珠伸手,欲要拿走小銀錠,手卻被男人騰地緊緊握住。流珠一嚇,用力抽手,慌亂間抬眼去看他,卻見慣常溫潤的男人,現在目光逼人,分外熾熱,燙得她不敢直視。
流珠微微蹙了蹙眉,卻聽得傅辛狀似漫不經心腸道:“你銀子攢得如何了?記得你起初說過,想靠這博戲攤子贏利,攢夠了錢,便自府中逃脫,隻是厥後,也不見你提了。”
阮流珠正支著下巴,低低望著棋盤,好似正在思考下一手該如何行之。她睫羽稠密,根根清楚,好似兩把羽扇,誘得他隻想親吻上去。再看她那烏黑的肌膚,一日日隆起的胸膛,傅辛忍不住喉結微動,啞聲道:
眼下的阮芸又偷偷摸摸地從後院裡溜了出來,她手裡拎著個小荷包,裡頭裝著些細碎銀兩,為的便是赴一會兒的街邊博戲之約。
傅辛一棋落定,抬目睹得阮流珠正盯著本身,兀自入迷,待到一撞上他的眸光,阮流珠假裝若無其事,施施然地放下一子。傅辛微微勾唇,倒是還不待她的手分開棋盤,便又往下放子,假作偶然,悄悄觸到這將來的妻妹的指尖,惹得流珠跟觸了電似的抽回擊來。
阮芸一愣,問道:“娘子你不玩兒了?”
比較起來,倒還是和辛四郎對招,最有暢快淋漓的快感了。此次阮芸來赴約,赴的天然也是辛四郎的約。兩人每隔幾日,便要比上一回。
阮芸邊收著銀兩,邊昂首笑道:“娘子這是汲引兒了,兒不過庸脂俗粉,比不得娘子天香國色。今後如果有緣,隻盼得再與娘子對弈。”
雖說此宋非彼宋,但這股子豪奢氣度,大略是相通的。阮芸作為一個成日裡馳驅於鋼鐵叢林,埋首於電腦手機的小白領,近似這類氣象,也就在旅遊橫店影視城之類的景點時見過,而真逼真切地餬口於其間,倒是另一種感受了。
阮芸等得百無聊賴之際,對於辛四郎為何來遲,兀自起了狐疑。她正發著怔,忽地聽得中間有小我笑道:“小女人,你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