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盞帶了兩個小內侍快步進院，將那前頭大喊的丫環訓了一句：“亂跑亂喊甚麼！冇個端方，常日裡嬤嬤是如何教你們的？”

“是。主子這就去知會佟女人。”內心嘀咕不已，花盞口裡卻不怠慢，立時應著出去了。

一起朝佟秋雁所住的院子走，這位長平王府的近身內侍首級還在揣摩，考慮著佟女人到底是那裡行事出了不對，如何一下子就給發配到佛堂去了呢？

……

如瑾搖點頭，不籌算說出本相，隻道：“是佟二蜜斯的事。如果再無信來，他日我再去見一見她吧。”長平王那邊不知是甚麼環境，如瑾隻好先去找佟秋水，總不能讓她一時魯莽做了錯事。

西芙院裡，一溜羊角宮燈掛滿正房配房的屋簷，將院子照得通亮。長平王常日裡睡得晚，連帶著滿府裡的人都養成了晚睡的風俗，這方纔掌燈的時候，大師還都當是白日過，該做甚麼做甚麼。

內心起了怒意，佟秋雁卻按捺住了，隻道：“是我隨口說說的，冇甚麼特彆的意義，讓祝姐姐見笑。他日如果有空，我去找姐姐請教詩詞上的學問，望姐姐不吝見教。”

“女人，您在等甚麼複書呢？要不……說出來，奴婢幫您想想體例。”碧桃見主子神采不豫，摸索著問。如瑾和長平王的來往她們貼身的丫環都不曉得，是以有此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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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盞瞧著冇穿禦寒外套的兩個女子笑了笑，“祝女人說話還是這麼不饒人，那咱家就說了。這個月去小佛堂祈福的人不必再去了，推到下月。本月則是王爺親指了佟女人，從明日開端就由佟女人前去祝禱祈誦。”

佟秋雁踮起腳尖夠著樹頂的花枝，啪的一聲剪斷伸得太長的那條，然後退開兩步打量剩下的枝條和花樹形狀，感覺比較對勁了，這才盈盈彎下身子，將落在地上的斷枝撿起來，放到小丫環手中的托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