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道：“五妹，我們是當著人前說，還是斥逐了人悄悄地說？”

碧桃聽了也焦急起來，想了一想，立即回身往閣房走，“且不管真假，先奉告女人拿個主張去。”

如瑾就那麼站著，悄悄揮手，讓碧桃幾個先退出了閣房。她的安然與洞悉的神情讓藍如琳心中發慌，不由地將床頭一柄安枕的玉快意攥在了手裡，“你要說甚麼？就這麼說吧。”

“三姐姐到底在說甚麼，我聽不懂。”

“甚麼多久了？”藍如琳非常嚴峻。

“走吧。”如瑾帶了人分開，該說的都說了，其他的，她不管。

“五妹循分著些，謹慎自個兒身子。”如瑾朝外道，“拿信出去。”

碧桃將蔻兒的話快速反覆了一遍，“女人，我們是任那傳信的出去，還是攔了？”

一眾丫環婆子麵麵相覷，瞪瞭如瑾幾眼，魚貫低頭走出。碧桃也帶人出去，臨走時還說，“奴婢們就在外頭，女人有事隨時傳喚。”

“是。”碧桃立即出去分撥人手，讓蔻兒帶了園子裡腿腳最快的兩個細弱婦人，拿著棍子先去後門那邊堵人。

藍如琳咬牙：“都給我出去！”

“我可冇興趣也冇精力對你做甚麼，隻來勸你幾句話，讓她們都出去，不然，我就要去侯爺那邊存候了。”如瑾退開幾步，坐到了牆邊一座玫瑰椅上。

“調度身子？”藍如琳底子不信，“我看你是關鍵我吧！”

一見如瑾帶人進院，那些仆婦有迎上來的，有進屋去通稟的，如瑾也不理睬她們，直接讓碧桃幾個推開了前來勸止的人，闖進屋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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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瑾的目光便停在了她的腹部，“將你的人都屏退了罷，上麵我要說的話，也許你不想讓太多人曉得。”

自從被老太太攆出，吉利一向被如瑾收留在香雪樓裡，常日也不出去走動，就在樓中幫著做些瑣事，大半時候都在跟著寒芳學針線，垂垂從南山居裡威風顯赫的大丫環，變成了影子一樣沉默寡言的淺顯婢女。

“你……”俄然被人戳破了心底埋藏最深的動機，藍如琳神采通紅。

“真的！我如何敢騙姐姐呢。”蔻兒焦炙，聲音未免大了一些，將樓梯間角落裡照看小吊爐的吉利轟動，驚奇看過來，放下了手中針線。

如瑾在屋裡模糊聞聲聲音，正要問是甚麼事，碧桃急火火走進了門，低聲稟報幾句，如瑾臉上的訝異之色不比碧桃少。

如瑾不睬她，自顧自地說，“你固然比普通女孩子長得高，看起來像是十六七的模樣，可畢竟隻要十三歲，畢竟是太小了。如許小的年紀……你不曉得凶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