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並不拿正眼看她，略揚一揚眉，已有碧桃大聲開口：“二太太冇精力管束你們，滿院子主子連端方都不曉得守了，莫非是想著二太太已經冇幾日可活，不將主子們放在眼裡了？”

院子裡幾個婆子圍上來，看看林媽媽，又覷著如瑾，遲疑著要不要跟碧桃脫手。

春梅便半側了身子在前帶路，引著如瑾朝正屋去。早有小丫環報進了屋內，林媽媽倉促迎了出來，將如瑾堵在正屋門口。

如瑾默了一會，終究道：“你且莫焦急，長平王府裡我也有熟諳的人，待我問清秋雁姐姐的環境，你再行事不遲。”

佟太太的做法是人之常情，而佟太守就有些讓人不測。固然兩邊都是女兒，但較著是一個已經陷出來了，莫非另一個也不保著麼，反而默許次女的混鬨。如瑾想起他暗中鼓勵自家父親藍澤參與晉王事，又想起佟秋雁跟了長平王以後，他將本身找到書房說的那些話，頓覺心中微涼。

可靠……如瑾沉默。

這立時讓她驚了一跳。本身有甚麼態度去詰責長平王呢？她並不是他的甚麼人，莫非因為幾句戲言便……

“好了，本日我們不是來吵架的。”如瑾笑著揮了揮手，轉眸看向林媽媽，“我是來找嬸孃談一談孫家的事，嬸孃如果精力不濟，跟你說也行，我們是出來說，還是在院子裡說？”

“多謝三女人掛念，不過我家太太現下冇精力，請女人歸去吧。”林媽媽禮都不可一個，皮笑肉不笑的。

窗子收回噠的一聲輕響，然後便合得嚴實，遮住了午後敞亮的陽光。如瑾盯著窗紙無認識地看了一會，直到眼睛被晃得發疼，這才漸漸坐回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