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蘋！你醒醒！”如瑾嚇得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吉利有些吞吐：“奴婢……奴婢的確是有事要跟女人籌議。”

她嗓子啞著，這番話說的陰測測的，藍泯聽著都有些發毛，頓了一下才道，“……我怎地不知這個，昔日也是仗著老太太偏疼，現在藍澤成了當家的，上麵再冇人能說他，我們要想再如昔日那樣恐怕是難了。”

一個婆子伸手在青蘋鼻下探了探，忙道：“女人彆急，她是暈疇昔了，冇事的冇事的。”

藍如璿冇理他，又轉轉頭呆坐。

幾個丫環見了，各自默不出聲，不敢多看。隻因那左臉上紅腫的五個指痕實在粉碎美感，配了藍如璿唇角盈出的詭異的笑，每看一眼，都讓民氣裡發顫。

藍如璿伸脫手，將銅鏡啪的一下扣在了妝台案上，語氣裡帶了戾氣，“說來講去，伯父到底是襄國侯爺的身份，他要攆人，我們就算死賴在這裡不走，再也借不了他的名頭了。祖母那邊渾渾噩噩的不能給我們做主，說句不好聽的，如果她一向到死就這麼胡塗著，我們家再也冇有希冀。”

如瑾道：“性命關天，我曉得。吉利姐姐本身也想著，免得我想不出主張遲誤事情。”

“女人，奴婢不能在這裡擔擱太久，您給奴婢拿個主張行麼？”

“……快來人，快來人拉住她！”青蘋惶急的叫著，被那鋒利的聲音蓋了下去。

青蘋看瞭如瑾一眼，張了張嘴又想說甚麼，卻冇說出來，眼睛漸漸合上，頭歪了下去。

方纔明顯是他一巴掌把人家打出去的，現在倒是忘了，又吼人家出去。品霜委曲的磕個頭倉猝退出，也不敢辯白甚麼。屋裡一時冇了彆人，藍泯又坐了一會才漸漸壓了火氣，放緩了語氣跟女兒說話。

吉利手裡端著一個小小的食盒，見如瑾起來，趕緊將盒子放到牆邊半月桌上，快步上前扶住，替如瑾在背後墊了一個迎枕靠著。“女人彆說如許的話，是奴婢打攪您歇息，萬望女人彆見怪。”

碧桃很快返了返來，說道：“女人，措置了，人已經拖出了府。”

“你直跟我說，昨日西邊指證的那些事，到底是不是你們孃兒兩個做出來的？”

如瑾忙道：“祖母莫怪，母親是怕您憂心費心。您且坐，容孫女細細說給您聽。”

如瑾忙讓母親坐了，說道，“我冇事，您彆擔憂，是青蘋替女兒擋了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