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忙道:“祖母莫怪,母親是怕您憂心費心。您且坐,容孫女細細說給您聽。”
“是,奴婢看著是的,老太太還像之前一樣。”
藍如璿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已經是一等丫環,再能有甚麼恩賞,左不過是犒賞金銀,但財帛豈能抵得過她這片心。”如瑾看著青蘋,隻道,“今後我將她當作姐妹相待便是,她卻比我那幾個親姐妹好得太多。”
藍如璿伸脫手,將銅鏡啪的一下扣在了妝台案上,語氣裡帶了戾氣,“說來講去,伯父到底是襄國侯爺的身份,他要攆人,我們就算死賴在這裡不走,再也借不了他的名頭了。祖母那邊渾渾噩噩的不能給我們做主,說句不好聽的,如果她一向到死就這麼胡塗著,我們家再也冇有希冀。”
“如何,要打?父親固然動手。”藍如璿昂首將臉湊了上去。如瑾打了她左臉,她就伸了右臉給藍泯,“您往這半邊打,那半邊剛捱了三mm一掌,還腫著呢,好歹您是當父親的,就當疼我。”
藍泯細心揣摩起來,要想好好的保持住各處的鋪子莊子,天然必必要找官麵上的背景,不然本日這個來白吃白拿,阿誰來查驗貨色,誰再下個黑手,買賣如何做得下去。但是找誰呢?以往官麵上那些乾係都是人家看在侯府的麵子上,現在鬨成如許,動靜很快就會傳出去,哪個當官的還會把他一個被踢出來的人當回事。若說新近結識的乾係,也是一起上跟著王爺們和藍澤湊趣上的,亦不堅固。
幾個丫環見了,各自默不出聲,不敢多看。隻因那左臉上紅腫的五個指痕實在粉碎美感,配了藍如璿唇角盈出的詭異的笑,每看一眼,都讓民氣裡發顫。
賀姨娘從後院倉促過來,進屋趕緊告罪:“我在晝寢,一時睡得沉了冇醒來,方纔曉得如許的事,女人你可有傷著那裡?”
如瑾冇空理睬這些,跑回青蘋身邊守著,緊緊抓著她的手。兩個婆子抬了春凳來,將青蘋謹慎移到上頭,如瑾道:“挪去我床上!”
碧桃出去回話:“女人,高英隻胡說要報仇,說些女人害她之類的混賬話,您看?”
藍如璿卻說:“有甚麼受挫的?不過就是官麵上少了倚靠,買賣咱還照做,賺的銀錢充足一家子開消了。冇了侯府名頭,您如果怕有人下絆子找費事,花銀子給當官的送禮拉乾係就是,平頭百姓經商不都是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