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順家的連連叩首：“奴婢冇有胡說。奴婢當初如果曉得是三女人想害大女人，如何也不敢幫這個忙的，這些天一向內心不安……昨夜三女人派人去叮嚀奴婢閉嚴了嘴，奴婢內心沉悶就喝了酒，醉後說出了本相，不知被誰聽去了奉告了二太太……奴婢想，這也是做了負苦衷，射中必定吧……奴婢不怕死，隻求大女人寬恕奴婢的罪孽！”

秦氏微有驚奇，但是看到女兒非常平靜安閒的態度，柔波一樣安靜的眼眸，心中俄然就安寧下來。不知從甚麼時候起，女兒已經長大了，有了本身的分寸和考慮，亦有了她身為母親也比不過的手腕和腦筋。

“祖母！”藍如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非常激憤，“三mm看模樣是不肯主動認錯了，請祖母答應這主子將方纔的話再講一遍，讓三mm復甦復甦。”

一個小布包被她從懷中扔出來，甩到如瑾跟前。布包抖開，一根白玉簪子掉了出來。

秦氏聞言肅了色彩，冷冷的看向張氏：“弟妹此話從何講起，當著婆婆的麵說出這些冇頭冇尾的話來。婆婆剋日精力有些倦，每日喝著溫補的藥呢，經不得人鬨騰，弟妹莫非全都不顧了麼？”

如瑾便順著她的手，將那鄭順家的細心打量了一番，凝眉道：“姐姐的話我不大聽得懂，不過她我倒是第一次見，方纔聽母親說她是鄭順家的，前些日將母親從莊子上接返來的就是她。此人，有甚麼題目麼？”

“璿兒……我的兒……”張氏捂著臉哀哀地哭起來，上氣不接下氣。

本來，她們行的是這一著。

“……前些日子奴婢家人病了，冇錢買貴重藥材，三女人曉得了就給了奴婢銀錢，奴婢百口戴德戴德。但厥後，三女人卻要奴婢趁著春宴府裡人多混亂，將一個男的辦成小廝模樣帶進花圃四方亭裡……奴婢不敢，她就說如果辦成了，就讓奴婢升內宅管事，奴婢一時胡塗就承諾下來。本覺得是三女人想……卻不料厥後……模糊約約傳聞是大女人在裡頭……”

公然她們沉不住氣，得了藉口，就要惡狠狠地反攻。

藍老太太已經梳洗結束，穿戴平常的深藍十字錦團壽長褙，麵無神采端坐在鋪著棕金大坐褥的雕欄羅漢床上。錢嬤嬤侍立一旁，和主子一樣，臉上不見喜怒。

藍老太太臉上終究有了些神采，不再木然：“哦，你倒是沉穩。此奴言之鑿鑿，你有甚麼證據證明你冇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