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家垮台的過程中非常出了一番力。
“替我感謝姨娘。”藍如瑾讓青蘋收下糕點,便推精力不好,打發藍如琦走了。
青蘋柔聲在藍如瑾耳邊說道:“女人可有精力起家?挪到床上去躺吧,塌上不舒暢,且一會大夫來了這裡冇帳子。”
一想到此,藍如瑾心中便不大安閒。本來之前與藍如琦乾係就很淡,此時便推道:“錢媽媽請攔住四妹彆讓她出去,謹慎過了病氣。多謝四妹來看望,在外間坐坐就回吧,他日我好了再找你玩。”
嬌柔,沉默,怯懦,受俘小鹿普通戰戰兢兢的眼睛,老是站在人後冷靜無聞,聽一句重話便要落淚,這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庶妹藍如琦。
藍如琦怯怯的聲音就響起:“三姐姐你如何還不好呢,我很擔憂你……姨娘也顧慮你,讓我送些杏花糕來,你常日最愛吃的。”
錢媽媽笑回道:“托府裡主子們的福,婆婆她身子好著呢,前幾日去城外廟裡上香還親身爬了半日的山路,我們好說歹說才勸著她上了轎抬著,多謝女人掛念。女人快好好躺著吧,別隻顧說話了,病中體弱,說話多了傷元氣。”
如瑾神采淡淡的:“放那邊吧。”
錢媽媽趕緊上前幾步按住藍如瑾,安設她重新躺好,又將額上帕子擺正,這才笑著解釋道,“我陪著婆婆出去存候的,一時聞聲快意女人回話,老太太要打發人過來看女人,我就自告奮勇領了這差事。按理說女人病了這些日子,我早該來存候看望了,隻是一來外頭事情絆住,二來也怕吵了女人,是以冇敢出去,女人莫怪。”
成不了氣?藍如瑾無聲感喟。
藍如瑾笑著應了,又讓青蘋給錢媽媽倒茶。
藍如瑾笑道:“媽媽說的那裡話。媽媽那邊一堆事,又要奉養婆婆,奉養老太太,整日忙得腳不沾地,我若怪媽媽就是我太不知事了。本日能得媽媽來看一眼,我內心已是感激不儘,請媽媽給錢嬤嬤帶個好,我好久未見她了,不知她身子可結實?”
大宅女眷看診,若無特彆需求,皆是不能麵見大夫的,要用屏風或帳子隔著才行,請脈時也需用巾帕蓋了手腕,不能與大夫直接打仗。藍如瑾躺著緩了一會,隻好強自掙紮起來,讓青蘋扶著挪去床上。
“怎地勞動錢媽媽來了,快請坐。”
這位錢媽媽是藍老太太當年陪嫁婢女錢嬤嬤的兒媳婦,錢嬤嬤年高,現在不做府裡的差事了,隻在外頭自家宅院裡放心榮養,錢媽媽便接了婆婆的班在府中行走做事,是非常有麵子的管家娘子之一,上高低下尊稱她一聲“媽媽”,連藍如瑾等小輩主子都不例外。現在特地來探病,藍如瑾自不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