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朱允熥回身就走。
“起開,不消你撐傘!”
“還愣著乾甚麼,圍著我乾甚麼?”朱允熥喝到,“都該乾甚麼乾甚麼去,所用的東西,觸及的財帛,都給我明顯白白的登記造冊。”
這是國度的弊端,父母官有著龐大的權力,如果出身在本地,又是大族必將會一家獨大,成為本地的土天子。
說著,朱允熥頓了頓,“這些東西,本該是你們的乾的,你們不乾,我來讓你們乾。乾好了,你們這些有罪之人另有緩。乾不好,嗬嗬!何廣義?”
“再說,這纔多大雨,用得著這麼大的傘?”
朱允熥清楚的瞥見,一名年青的母親,為了不讓懷裡的嬰兒被雨水淋到。在不高的窩棚裡蹲著,用脊背遮擋落下的雨水。
官員們頓時化作鳥獸,各自散去。
雨水當中,朱允熥向前幾步,指著二人的額頭,厲聲道,“撫州不是第一次鬨災吧?之前你們也如許?我這個吳王欽差不來,你們就當冇看到?你們這官是如何當的?”
朱允熥肝火之下,撫州通判倒在泥水當中不敢轉動,四周袁文慶在內的江西高官,全都不敢說話,恐怕被連累到。
朱允熥的唾沫都噴到了兩人臉上,兩人瑟瑟顫栗,直接跪在泥地裡。
現在的朱允熥,肚子裡一肚子火,一點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