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慶點點頭,彷彿有些心累,“去吧,把吳王殿下交代的事,辦好!”
廖鏞拿著一柄帶槽子的利器插入了一個裝糧食的麻包,漸漸抽出來,槽子裡都是晶瑩剔透的白米。
等他們出了門,袁文慶的臉上儘是嘲笑。
說著,袁文慶的神采變得咬牙切齒,“出了事你們不處理,還要用心坦白,層層粉飾。把本官都給帶出去了,讓本官保你們,誰來保本官?”
不出事的時候膽量奇大,出了事就曉得哭,就曉得求。一點擔負和用處都冇有。
“撫河決口以後,臣連夜到了受災嚴峻的建昌府,撫州這邊臣還冇來得及看。臣本覺得處所官員會經心,哪想到他們都黑了心。”
不知是忐忑還是心中有其他的情感,現在這管庫的頭上,臉上,背上都是盜汗。
“殿下,武昌送來的第一批糧食十五萬石都在這裡了!”
他隻是個寒微的吏員,算不得朝廷命官。如果不是朱允熥俄然前來,他一輩子也見不到大明的親王。
說著, 朱允熥直接把手裡的糧食甩在地上,“孤錯 了,孤還是低估了民氣,低估了貪性,高估了你們的知己!”
李泰張文義二人,頓時狂喜。
想到此處,袁文慶心中垂垂有了計算。
本身是三品的大明一省佈政司,在朝中不是冇有跟腳的人。傳聞皇爺故意立吳王為儲君,吳王職位高貴,但想必夾代裡現在還貧乏可用之人。
“您說!”
“藩司大人!”
袁文慶眼中的殺意轉眼即逝,“摻了沙子的糧食,從速措置。”
下一秒,朱允熥從廖鏞手裡搶過傢夥,蹲在地上直接插在了最上麵一包糧食的麻包中。
“殿下饒命!”管庫小吏當場跪下,驚駭的大喊,“這些糧食從運來就放在這裡,冇人動過!”
“下官必然!”二人趕緊承諾。
措置官員?
這兩人都是袁文慶在處所上的親信,這些年不管要錢,還是要物,這兩人都是經心極力,涓滴不敢怠慢。
“來人!”袁文慶又說了一聲,幾個長隨出去。
誰敢動軍糧必須死!
而一旦災情有了好轉,本身再上摺子給老皇爺,把吳王好好誇上一番。搭上吳王這條線,此次的好事也許就變勝利德。
為官之道就是當斷必斷,歸正他們二人極刑難逃。現在當務之急是拋清乾係,然後再踩他們一腳。讓吳王感覺,賑災不力,本身也是被這些蠢材矇蔽。
“殿下!”袁文慶恭敬的施禮,一出去就開端請罪,“請殿下治臣,失策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