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另有事嗎?”寶座上朱允熥一言不發,聽了六部奏陳以後 ,淡淡的開口說道,“若無事就退朝吧,現在又快入冬,入冬快過年。爾等仍需經心任事,萬不成粗心。”
數十萬雄師每日的破鈔,可都是民脂民膏。
自朱允熥提出驛站改郵以來,大明境內各地驛站皆變成倉儲護送的中轉站,此中運輸是最大的題目。所謂要想富先修路,不管是水路還是水路,都要疏浚修建,以保路路通暢。
“威儀是打出來的,不是賞出來的,前朝大宋危如卵石之際,可見這些藩國進貢來朝?”
歸根到底,這些文官的終究目標,還是為了按捺武人!
但大明中樞高度集權,財稅皆操於中心。各地修路修河的款項,都是戶部工部嚴格覈實以後,再一一下發。
實在這是朝中千百年來的惡習,大師心照不宣。也不是貪墨民脂民膏,破壞國度根底的大事,很多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為何?”朱允熥耐著性子問道。
越是中直的人,偶然候越是陳腐固執,乃至不講事理。
以是有人動了歪心機,河南河道官員托與趙勉交好的同年,拜托他在查對的時候鬆放手,歪歪筆頭。或者是禦前,多替那邊叫叫屈,說些好話。暗中前後兩次,奉上銀元一千五百塊。
此事古已有之,但此風斷不能重開。
“禮部奏給各藩國回禮的事,在孤看來大可不必過分豐富。他們貢獻大明,是孝心。大明於各藩國如同父母,兒子孝敬父母不是天經地義嗎?再說,父母不給後代厚賜,後代便能夠不孝敬了嗎?何必還要厚厚的犒賞他們,以示天朝威儀?”
以是,高麗戰後。凡是參與此戰的民夫,儘免了本年的糧稅,免了來歲的徭役。
景仁殿中,群臣遵循品級端坐。本日小朝會,所說的不過是各地上繳的賦稅,天下刑名等事。
“除卻賜與吐蕃的修廟銀,犒賞大喇嘛土王的絲綢棉布等,其他藩國,一概減免回賜。”
古往今來,天子纔是天下的主宰。這等的權力下放,從未有之。
所謂關說銀,用後代的說法就是公關用度。
方孝孺前麵所說還是老成慎重之言,很有事理。國度兵戈,武功歸於貴爵將相。而百姓,則要出錢出糧乃至著力。在這期間的出產力麵前,天子的赫赫武功,對百姓而言是一種沉重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