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雅笑容一滯，悄悄握住她的手，“彎彎，這話再不能說第二次，記著麼？”竇彎兒望著她的眼，微微點了點頭，“記著了，王妃。”雲雅緊一緊她的手，“非論他是好是壞，他都是一國之君，無可指責，王爺此次雖能逃過一劫，但是今後還得同他周旋，你我今後還會出入宮廷與他相見，千萬彆給人看出了。”

君宜跪倒，聽著寺人那尖厲的嗓音充滿著整座將將腐朽為土的宮殿，“……雖有違逆，但念其純孝之心，免其極刑，除留王爵外概餘差事一概免除，欽此。”君宜叩首謝恩，從那幾欲嘔吐的寺人手中接過聖旨後一步也冇有逗留，直朝外走去。

“兒臣也不會再怨天尤人。”

又添了一把力，幾近讓她透不過氣，“今後多吃點，我會看著你的。”

“可我總怕會橫生枝節，會有甚麼變故，或是有人臨到頭改甚麼主張。”

“好。”雲雅承諾了他，吃完手上這一碗後公然又吃了一碗，看君宜不動，催促道：“快吃，不準耍賴。”

“每天挑撥著我吃那麼多東西，如何能不胖？”雲雅瞥了眼本身微豐的手腕，昂首又看了看君宜不再凸起的臉頰，“你也胖了，氣色也好。”

順太貴妃的心上冇有因為這聲“不怪”而鬆下來，反而更加沉甸甸的。她甘願他說聲“怪”，也比現在心頭湧上的更多自責來得好。像是看出了她的表情，君宜頓一頓又道：“兒臣冇有一事順了母妃的心，既冇登上帝位，也冇有娶唐家女人，母妃會怪兒臣麼？”

雲雅望定她分歧以往的安閒之色，“彎彎，今後熙斐有你，我很放心。”

“甜得發苦。”君宜挨著她身邊躺下，“你用心的。”

“嗯？”

雲雅在她如水樣的目光中平和下來，稍頃，自嘲地一笑，“彎彎，疇前是你耐不住性子，現在，輪到我了。”

“嗯。”

“因為母妃老是在自責，說是她害了你，即便曉得皇上會放你出來，她還是說都是她的錯，讓你……讓你隻能留個空銜。”

因為長時候的日夜難寐減輕了胎象不穩，雲雅被大夫禁了足，此時隻能躺在床上，撫著已經隆起的小腹望著綿綿秋雨，“彎彎，吟風返來了麼？”

“但是我怕你會悶，畢竟……”雲雅仰首望著他，“我隻能吃了睡，睡了吃，不能陪你遊山玩水，連一步路都不能多走。”

再次擁緊，“磕人。”

“不但能看他長大，還能看著他娶妻，生子。”雲雅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君宜，承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