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
君宜淺笑,“這就好,母妃不再怪兒臣,兒臣也不怪母妃,今後也不消再想這些疇昔的事了。”
竇彎兒彎下腰,語聲溫和但是果斷,“王妃信我,王爺必然很快就會到了,不會有甚麼事的。”
雲雅笑容一滯,悄悄握住她的手,“彎彎,這話再不能說第二次,記著麼?”竇彎兒望著她的眼,微微點了點頭,“記著了,王妃。”雲雅緊一緊她的手,“非論他是好是壞,他都是一國之君,無可指責,王爺此次雖能逃過一劫,但是今後還得同他周旋,你我今後還會出入宮廷與他相見,千萬彆給人看出了。”
“這不恰是你最大的功績?”君宜低頭吻著她的手腕,又漸漸吻上去貼著她的手心,“我冇有你本領,還冇醫好你。”
“還冇。”
“我曉得。”君宜也側過身對著她,神采亦柔,“有你,我才氣熬過來。”
“不好不好,一冇瞥見就心慌,明天連彎彎都笑話我了。”
“體貼則亂,何況王爺命懸一線,王妃嚴峻也是應當的。”
“並且甚麼?”
君宜彎了彎唇角,悄悄撫著她小腹,彷彿在撫那一觸即碎的珍寶,“還好,我還能看著他長大。”
因為長時候的日夜難寐減輕了胎象不穩,雲雅被大夫禁了足,此時隻能躺在床上,撫著已經隆起的小腹望著綿綿秋雨,“彎彎,吟風返來了麼?”
君宜昂首,豁然一笑,“兒臣由死到生,已知母妃情意。”
君宜笑,“你離不了的人是我,有甚麼不好?”
君宜跪倒,聽著寺人那尖厲的嗓音充滿著整座將將腐朽為土的宮殿,“……雖有違逆,但念其純孝之心,免其極刑,除留王爵外概餘差事一概免除,欽此。”君宜叩首謝恩,從那幾欲嘔吐的寺人手中接過聖旨後一步也冇有逗留,直朝外走去。
君宜撫了撫她的背脊,“如何,不喜好?”
淨完發,沐過浴,君宜一身清爽的又回到了雲雅床邊。雲雅剛幸虧吃粥,見了他來便是笑,“要不要也來一點?”
“吃過了也能夠再吃。”雲雅伸脫手,輕撫著他光滑的下頷,“剃了須,你彷彿比剛纔更瘦了。”
“好。”君宜撫著她散落的長髮,低頭吻一下她的唇,垂眸時瞥見她隆起的小腹,“你瘦了,孩子倒大了。”
君宜上前,如以往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如何返來了?”“部屬一曉得便趕返來了。”吟風扼要的將語嬈告訴他的環境一說,君宜漸漸彎起了唇角,“這差事你是輪不到了,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大步上了車,叩一叩車壁,“走,去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