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鶴鳴神采一凝。
“提及這位救駕有功的文瑞王,那就不得不提提他在北胡造下的殺孽了――”
正想著,隻覺賀嵐用手肘撞了撞他,輕聲說:“瞧瞧,那位是衝你來的不是?”
衛鶴鳴此時竟分了神,心道本身屈身於楚鳳歌麾下不要急,就怕今後屈身於楚鳳歌身下,那纔是可駭至極。
衛鶴鳴隔著他三尺遠就極標準疏離的一禮:“見過五皇子。”
“他如何來了?”衛鶴鳴非常不測,正思考著,便見楚沉公然挑了他隔間的簾,哈腰出去,略一拱手,笑道:“衛大人,賀大人。”
隻聽那簾外聽書的看官笑道:“你怕是冤枉這位文瑞王了吧,疆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便是殺再多,那也是前來犯邊的北胡人,殺一個,便救得我大景朝幾十個,算不得殺孽,還要算救星呢。”
賀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拍著他的肩反覆:“好一個探花郎――”
他算是栽在這平話先內行裡頭了。
衛鶴鳴眸色垂垂冷卻下來,這確然是楚鳳歌能做出來的事,他幾近能想到楚鳳歌麵無神采命令、冷眼旁觀那屍山血海堆積起來的模樣。
衛鶴鳴聽了那怪誕古怪的話本隻覺好笑,隻怕古往今來的彆史便是從些人丁中誣捏出來的,也幸而景朝民風開放,隻要冇有犯上反叛的談吐,官家也冇興趣來尋這群平話人的費事――朝中大臣本身相互彈劾諷刺還來不及,哪個有空去管它們編了甚麼新篇?
衛鶴鳴微微挑了眉,將手中茶水放下,望向楚沉:“這便是五皇子請我聽的書?”嶺北的事情,戔戔一個平話先生如何會曉得如許清楚,清楚就是有人能夠安排。
衛鶴鳴微微看了楚沉一眼,轉頭問賀嵐:“屠儘俘虜,斬殺賀謹雲,此人說的都是真的?”
“這是哪家來的平話先生?”衛鶴鳴苦笑。“他也不怕人來砸了他的攤子!”
若不是他過分信賴宿世的影象,一心覺得那勁弩在膠東王身上,楚鳳歌也不至於受傷。那箭上的毒極烈,宿世楚沉中了就幾乎有救返來,終究也落了一邊手臂不甚矯捷的弊端。
衛鶴鳴連連擺手:“不敢,不敢。”他若掀了這攤子,隻怕歸去父親就能掀了他的院子去。
那平話人猶嫌不敷,同世人閒話道:“諸位且不知,鄙人這裡另有另一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