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鶴鳴蹙著眉幾次考慮,卻如何也不敢翻開那氈簾去問個清楚。
是因為楚鳳歌。
衛鶴鳴苦笑不已:“殿下,此次……是我欠考慮了。”
衛鶴鳴在內心唸叨著,更儘力地做出一副端莊的模樣來。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
有些恍惚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現在你因我功虧一簣,可還心悅我麼?會不會悔怨了?”
黃掌櫃心中生疑,便詰問了幾句,不想卻獲得如許一個動靜,再三衡量,雖不明白其中盤曲,卻也前來將此事奉告衛鶴鳴。
衛鶴鳴神采更沉:“這動靜可靠?”
衛鶴鳴瞧著楚鳳歌頰側垂落的髮絲,終究忍不住長歎了一聲:“功虧一簣,殿下,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這些年來小範圍的騷擾爭戰到還算撐得住,但那裡撐得住真正的比年戰役呢?
換在宿世,他如何也想不到,在如許的景況之下,他竟另有表情同人談情說愛,詰問情長。
黃掌櫃顧不得兩情麵狀,抬高了嗓音道:“二位……我兄弟幾人方纔得了動靜,說是都城那邊得了信,和談一事臨時擱置,正遣人來召衛大人回京。”
早知如此……
楚鳳歌沉默不語。
而衛鶴鳴要比黃掌櫃想的更深一層,他同胡王構和買賣,本就是有宋漪的性命在裡頭。
衛鶴鳴被他吻的暈暈乎乎,竟連先前的悲忿心涼都淡了三分,竟忍不住有些迷戀如許半晌的迷濛,忍不住勾著他的脖子,將滿腔的鬱鬱都宣泄在了唇齒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