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生一事他從未對彆人透露涓滴,便是他最為信賴的師兄亦是不得而知,那黑袍人便是修為再如何高絕,卻不能窺測天機,應是未曾曉得。
白子笙口中悄悄一歎,狀似無法道:“謹遵師兄所言。”
卻未曾想,這般重活一世,竟是竄改了萬般事物。
他的師兄,竟是對他已放縱至此了麼,當真不枉他……
“師兄這般本領,倒是令子笙歎爲觀止了。”白子笙手中微微用力,按下那撲騰的小獸,眉眼暖和,口中調笑。
那小獸哭泣一聲,便是伏趴在白子笙懷中,獸瞳微眯,一派愛嬌之色。
白子笙微微一笑,眼底暗沉。如果那人敢對師兄不測,他便是拚著……不要,亦是不會放過他的!
他此時不過練氣之境,在這修真界中實為螻蟻之流,但那黑袍人所閃現之本領,不過毫厘,便已是令他膽戰心驚,一身修為毫不在元嬰之下。如此這般,隻消黑袍人指尖輕彈,他白子笙便是會神魂俱滅,毫無抵當之力,倒是極其被動了。
白子笙麵上這般神采,心中亦是極其沉鬱,心底模糊有所不安。
靈寵純稚,易為靈氣充分者吸引,這明源果靈氣盎然,便是被靈寵一眼相中,悄悄帶出,回至峰中方纔為他曉得,大驚之下,便是倉猝把此物償還。
可知這修真界中,便是那至好老友,一室同門,亦是會為一件秘寶反臉無情,更枉論這般藏頭露尾之輩,便是本心有所靠近,卻不敷以使他佩服。
這黑袍人當真是……
左丘寧垂眸一掃,便是知其心中所想,手中微微一頓,倒是未曾言語。
“靈寵?”白子笙微微訝異,隨即抿唇輕笑。
白子笙眉間微蹙,溫雅麵龐染上點點冷意。那黑袍人氣力過分強大,又是那般諱飾姿勢,倒是令得他不知如何是好。修為寒微,當真便是到處受製。
莫非……此人當真隻為了他母切身後之權勢而來?可他母親能拋下尚且年幼,毫無自保之力的他單獨拜彆,便是對他不甚在乎,那黑袍人將他掌控於手中,又有何用處?
左丘寧看著,不言不語,隻周身氣勢彷彿一鬆,眉間和緩一分。
白子笙眼眸微眯,眼底冷芒一現。
他之師兄,他最是體味,雖說麵上淡淡,但他對這黑袍人的態度……倒是纖細的分歧。
左丘寧微微皺眉,倒是輕撫白子笙發頂,未曾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