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師兄,竟是對他已放縱至此了麼,當真不枉他……
左丘寧微微皺眉,倒是輕撫白子笙發頂,未曾言語。
白子笙眼眸微眯,眼底冷芒一現。
但左丘寧畢竟是心性堅固之人,便是現在本心對那黑袍人有一絲靠近,卻抵不過那滿心防備。
莫非……此人當真隻為了他母切身後之權勢而來?可他母親能拋下尚且年幼,毫無自保之力的他單獨拜彆,便是對他不甚在乎,那黑袍人將他掌控於手中,又有何用處?
他此時不過練氣之境,在這修真界中實為螻蟻之流,但那黑袍人所閃現之本領,不過毫厘,便已是令他膽戰心驚,一身修為毫不在元嬰之下。如此這般,隻消黑袍人指尖輕彈,他白子笙便是會神魂俱滅,毫無抵當之力,倒是極其被動了。
“師兄這般本領,倒是令子笙歎爲觀止了。”白子笙手中微微用力,按下那撲騰的小獸,眉眼暖和,口中調笑。
這黑袍人當真是……
左丘寧看著,不言不語,隻周身氣勢彷彿一鬆,眉間和緩一分。
白子笙手中微微一緊,眉眼間便是染上幾分欣喜。
白子笙麵上這般神采,心中亦是極其沉鬱,心底模糊有所不安。
但是重來一世,他不再是雲遊四方的散修,而是進入了那從未踏入過的歸元仙宗,成為其間親傳弟子,又與宿世老友共拜一師,交誼更加分歧,又有傳奇功法在身,大道之途茫茫。
白子笙悄悄撫弄一番那淩雲獸的毛髮,言道:“不知那木靈峰是否已是發覺這明源果不見之事,我等倒是要不能再行遲延了。”
左丘寧低頭看他一眼,麵色冷酷,似是不知,隻眼中平平無波:“隻道靈寵無狀,受得那靈氣吸引,便是將此物藏於己身,帶出便可。”
也罷,不過是少年心性,且縱著亦是無妨。
左丘寧沉默一瞬,便是道:“此術典卷便是至於峰中,你若想修習,亦無不成。”
莫非……那人竟是曉得他乃重生之人麼?
卻未曾想,這般重活一世,竟是竄改了萬般事物。
白子笙之言,甚是迷惑,左丘寧聽聞,手中一頓,麵色不動,眼底倒是劃過一絲龐大。
左丘寧眉間微皺,心中模糊有所異動,卻不知是何啟事。
“唉……”白子笙暗歎一聲,心中欣然。本覺得重來一世,便是有所分歧,亦是可把握先情,卻不知竟是偏離至此。
左丘寧垂眸一掃,便是知其心中所想,手中微微一頓,倒是未曾言語。
此時,他隻當不知,倒是不宜多做猜想,且細心看著,如果……少不得便是要做一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