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從祠堂裡出來,遠遠地看著他們。

鄭三不答。

霍飛虎點了點頭，蘇絢心中一震。這就是傳說中霍飛虎的親衛隊，比禁衛軍更神勇更鐵忠的親衛，隻服從於他一人的私軍。

老夫人笑了起來，正逢這時有婢女過來，請兩人去用晚膳。

蘇絢無精打采：“得，我算是明白了……”

但是……

鄭三一哂道：“是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老夫人欣喜道：“這般說來，你是承諾了？”

鄭三雙手併攏著，吊兒郎本地走到桌案前，笑道：“蜜斯有何叮嚀。”

火紅神駒一聲長嘯嘶鳴，步隊浩浩大蕩奔騰拜彆，那為首的男人策馬揚鞭，在灰白的天涯當中漸行漸遠。

鄭三勾了勾嘴角，站到她身邊。

統統人道：“祝將軍所向披靡，四海歸心，早日班師而歸。”

霍飛虎微淺笑了起來，目光中儘是寵溺與舒心神采，上前揉了揉她的腦袋，被蘇絢一手翻開，便伸手再揉。

晚餐吃完，蘇絢有些睏乏便提早回了屋。屋裡隻要隨行的鹿兒。

霍飛虎遂朝身後代人一拱手，提韁上了馬，對王衡道：“照顧好孃親。”

那聲又喝道：“跪穩了！”

鄭三很見機地開端研墨，問道：“寫甚麼。”

鄭三直直地望進她眼裡，道：“有。早就想好的，幫。臨時起的，不幫。”

鄭三一臉戾力轉過身去就要揍他，李四被嚇了一跳，趕緊跪道：“蜜斯息怒，是蜜斯洪福，自有上天庇佑……”

蘇絢：“你才經驗呢。李四先下去吧，鹿兒也先下去，小哥你過來。”

老夫人微一愣，看她兩眼，考慮好久，再看她兩眼，還是無語。處在一塊的時候感覺這孩子太稱心了，但真要說稱心在哪兒一時還真說不出個以是然來。

半晌後李四與鄭三接踵趕來。

陰沉了大半個月的雪天終究放晴了。淡薄的陽光中蘇絢看著霍飛虎揹著光朝她走來,那一刻她有種錯覺,霍飛虎彷彿想將她抱在懷裡,低頭吻下來。

鄭三很共同地笑一下，不過笑容裡倒是令蘇絢心驚的自諷與悲慘。

鄭三一哂回道：“那是我應做之事，不勞將軍操心。祝將軍班師。”

老夫人和顏笑道：“當時我就想不明白啊，我怎就莫名其妙地認了個乾女兒呢？我明顯是去找媳婦兒的啊？”

蘇絢：“你吐出來讓我瞅瞅？”

那人道：“按將軍的叮嚀做足了。”

蘇絢高低打量他一眼，道：“不得了了，竟然當著我麵要打人，你說我要如何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