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嬤嬤幫著顧傾歌續了杯茶，道：“奴婢特地問了，叫如宣。”

顧傾歌放動手中的琉璃杯，抬起眼眸看向辛嬤嬤，道：“嬤嬤，費事您辛苦一趟，將如宣叫來，我有事要問她。”

內心卻嘲笑不止，留春園是顧建業和小趙氏的居處，看來，晚煙去找小趙氏是假，找顧建業纔是真。

辛嬤嬤放動手中的琉璃壺，道：“是。”

“你也曉得忘了分寸？”顧傾歌接過辛嬤嬤遞過來的熱茶，呷了一口，並不看地上跪著的暖蘇。

辛嬤嬤心中充滿了高傲，這就是當年名冠鄴陵的許氏的女兒啊！

顧傾歌雙手握住琉璃杯，杯壁傳來的溫熱刹時和緩了她的手心，顧傾歌略略低頭，看向手中琉璃杯內清澈的茶水，道：“辛嬤嬤，你去問一下，有冇有人瞥見晚煙。”

雖說自顧傾歌落水後復甦至今，已經令辛嬤嬤革新了心中本來對顧傾歌的觀點，但是這一次倒是深深的為顧傾歌佩服。

宿世裡，如宣並不是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在傾城居的，而應當是和霍康一起，在為即將到來的戰役做籌辦。

冇多久，辛嬤嬤便返來了，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身穿鵝黃襦裙的少女，她的步子比普通女子邁的要大，頭微低，隻能看到小巧的下巴。

顧傾歌冇有回話，偏頭端起手邊的琉璃杯又呷了一口，音色中都感染了茶香：“還不起來？”

一回到傾城居，暖蘇便朝著顧傾歌跪了下來，“蜜斯，本日夫人前來，暖蘇心中歡暢，便在夫人麵前忘了分寸，請蜜斯懲罰。”

想到這裡，顧傾歌問道：“阿誰低等丫環叫甚麼？”

暖蘇剛出世父母便接踵亡故，許氏瞧著不幸，待她長大一些後便將她安排到顧傾歌身邊，因此暖蘇是自幼跟著顧傾歌長大的，在這府中也是跟顧傾歌最親，如果有朝一日她自行拜彆，倒真的不曉得何去何從。

“暖蘇。”顧傾歌冷不丁的叫了一聲，放動手中的琉璃杯，目光淡淡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暖蘇，聲音淺淡的問道：“你可還記得，誰是你的主子？”

這同時也表白，晚煙的確是秦景文埋在忠勇侯府的暗線，乃至，如許的暗線還不止她一個。

辛嬤嬤心中的這一番竄改顧傾歌天然是不曉得的，她現在想的是彆的一件事：晚煙呢？

現在有了晚煙這個暗線，這個疑問迎刃而解。

顧傾歌的神采和聲音都極其淺淡，但是暖蘇卻聽得心中一驚，這才認識到本身犯下的大錯。

既然她已經呈現，那霍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