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愚,你,是不是個男人啊?她打我,你都不管嗎?”夏露姿做了不幸樣,巴巴地喊著韓若愚,語氣倒是滿含肝火,“你不要你兒子了?”
“傻孩子,還這般客氣。”劉老將軍看了看軒窗外,已是暮色四合,奴婢們正點燈,投下一片橙紅的光,“天氣已晚,可你本日還是得回武康伯府的,便再吃會兒茶。我去寫封信,你獨自遞給韓老夫人便可。”
“你是甚麼東西,武康伯的名字是你叫得的?”韓大太太當場又給了她兩個巴掌,這回是左臉。
“謹慎有何用,還不是要被氣死。”韓老夫人冇好氣道。
柳初妍倒是想承諾,可該有的禮數和端方還是得全麵的,屈膝一福身:“老將軍看得起我,是初妍幾輩子修來的福分。隻是此事事關嚴峻,我得歸去問問表姑婆。”
“初妍呐,你既叫我一聲祖母,祖母必然會為你考慮全麵。你是在武康伯府長大的,若俄然離開,住進將軍府,指不定外人還要說你忘恩負義,過河拆橋。如此,祖母便想著,待此後,你就在將軍府住幾日,再回武康伯府住幾日,如許便可分身了。”
“老夫人說了不讓進門,表伯還帶人返來是何意?”
“表蜜斯,你可返來了。”青綿扶了她進府,“老夫人又厥倒了,雲苓姐姐本想讓人去將軍府尋你的,可駭打攪了劉將軍,就讓我一向在門口守著,好叫你一回府就先去看老夫人。”
“是大老爺,他將人帶返來了。”青綿抬高聲音,不過府中人都已曉得了,如此也不過是端方罷了。
“是!”雲苓應得乾乾脆脆,已然利落地“送”了她走。
“韓若愚,你是武康伯,莫非就由著個外人胡作非為!”夏露姿的確氣急廢弛,人被架著還忿忿轉頭罵人。
柳初妍咬了咬下唇,眼中氤氳起了水霧,點點頭。
柳初妍看這府上的下人本質,也知仆人是甚麼樣了。韓大太太是外強中乾的,韓若愚是不管事的。二房則是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向來儘管束本身那邊的下人。不過她在這兒已住了七年之久,風俗了,悄悄歎了口氣:“老夫人暈倒了,請大夫來看過嗎?”
“不,隻要一個。”
劉頌賢則撫了撫她的肩膀:“我曉得你在武康伯府過得並不非常好,待我與韓老夫人籌議過後,讓你住到將軍府來。你就與關雎住在一塊兒,順道替我管管她,不必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