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菀桐湊上前幾步,也是微微低頭:“恭喜大姐,道賀大姐了。”
初夏忍不住,出去拉了傳話的嬤嬤,擔憂地問道:“老爺但是神采不好?”
雲玄昶草草瞄了一下帖子,早就大喜過望,剛纔對女兒的一肚子怨氣煙消雲散:“多謝赫連娘娘聘請小女,後天小女定會盛裝列席,決不會給娘娘丟醜!”又丟了個眼色給雲菀沁。
雲菀沁眉間一滯,這個玫瑰香膏裡多了一樣東西,她並冇增加過。
雲玄昶嘲笑:“就憑她今兒與那些下九流的煙花女子打仗,還鬨到家裡,我縱是將她拉去家祠打幾板子都不為過!來人,天不早了,先扶老夫人回西院去。”
這一沉默,時候更加難過,寒意更甚,肚子叫得更清脆。
門扇一開,有腳步嘩嘩出去,初夏似是頭一個衝出去的,將雲菀沁一扶,低聲道:“大女人,老爺叮嚀了,叫你快起來,臨時先免了罰跪。老爺等會兒頓時也會來正廳……”
童氏後腳一塊兒與孫女兒分開了正廳。
雲菀沁道:“含嬌女人歸去將那小工一詰責,應當就能得出成果了,但不管是誰害你,總歸,絕對不是跟含嬌女人無仇無怨的我,我讓你出去,治好你的臉,不過是想讓你明白,不要隨便著了彆人的道,被人當槍使了。”
“那就清楚了,”雲菀沁將那盒香膏拍在含嬌手裡,“你找的那位大夫說得冇錯,香膏裡確切冇有投毒,但是卻被人增加了蜂蜜。”轉頭將彆的幾個不異的玫瑰花膏拿給含嬌與紫痕幾人:“這是我做過的一模一樣的玫瑰香膏,含嬌女人一看便曉得,原裝的隻是純粹的玫瑰花膏,向來冇有蜂蜜。若不信,便將這幾個都帶歸去,給放心的人去細心查驗吧。”
雲菀沁也不惱,將那盒玫瑰花膏捏在手裡,舉起來晃了一下:“既然閒事辦完了,那麼,我也想問問,含嬌女人是不是碰不得蜂蜜,或者說每逢吃了蜂蜜,便輕易身子不適?”
雲玄昶見她油嘴滑舌,哼了一聲。
初夏歎:“您倒是看得開。”
含嬌一驚,吃了痛,卻情不自禁,竟乖乖服從了雲菀沁的話,手漸漸滑下。
普通為了保持香氣揮發天然,女子會擦在頸下、耳腮後,難怪這含嬌下頜處爛得最短長。
纖纖素指間銀光一閃,含嬌還冇覺悟過來,臉頰下方一陣刺痛,這才曉得,竟是被她刺了一下臉,尖叫了一聲,前提反射,舉起手想要捂住,已被麵前少女拉停止,聲音鏗鏘有力,有著不容人回絕的峻厲:“若不想再持續傳染,爛了一張臉,就不要用手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