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成全和柳晉纔對望一眼，都暴露意想不到的欣喜之色。

“當然要養。全部紅旗公社都養起來。”

柳晉纔有些迷惑，問道：“小俊，你又如何曉得的？”

“小俊，乾甚麼呢？”

嚴成全既然將柳俊端莊當盤菜，柳俊也就當仁不讓了。

“冇有啊，伯伯，我就是不明白這話的意義，問我爸呢。”

這但是清朝四十年承平宰相張廷玉老爺子平生的心得，找機遇得給兩位主任大人聊聊，現在卻還不到時候。

“倒是不衝突。嘿嘿，主任，政策你比我體味很多啊……我是在想，這其他公社都冇這麼搞，就我們紅旗公社搞，合分歧適？”

進屋落座，外婆奉上清茶，嚴成全喝了兩口，就迫不及待地說道：“晉才，小俊這個主張當真可行，我們籌議籌議，看如何放開來……”

“養魚。”

“摸著石頭過河，就是不曉得河裡水深水淺……”

不一刻，支部書記柳晉文和大隊長阮成勝前後趕到，自有一番酬酢。

嚴成全大笑起來：“好一個有水就能養魚……嘿嘿，晉才，小俊這是在拐彎抹角罵我們呢……想想也是啊，小孩子都能想到的，我們偏就想不到……思惟僵化咯……”

“可行是可行，但是會不會和上麵的政策……”

嚴成全笑聲垂垂止歇。

柳俊愣住了：“說甚麼？我甚麼也冇說啊。”

“少扯淡。你那點謹慎眼瞞得過我？”

“那……如果萬一養不活如何辦？魚兒抱病如何辦？到時你可不能怪我。”

柳晉纔在公社革委會幾個月下來，完整站穩了腳根。當時公社革委會這級最基層的政權機構，內部合作本來就不是很明白，柳晉才名義上還是主管鼓吹文教事情，實則已成為紅旗公社的二把手。

“小俊，你方纔說甚麼？”

柳俊眉頭一皺，俄然問道：“爸，摸著石頭過河這句話，是甚麼意義？”

“啊呀，是嚴主任呢，快進屋來坐。晉才也返來了……”

出頭的椽子先爛。這個事理他很明白的。

“那好，咱就摸著石頭過河。每個大隊，先放個十畝二十畝魚苗，如果勝利了，再大力推行。”瞥柳俊一眼，笑道：“到時候伯伯當真給你發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