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石頭過河，就是不曉得河裡水深水淺……”

“倒是不衝突。嘿嘿，主任，政策你比我體味很多啊……我是在想，這其他公社都冇這麼搞，就我們紅旗公社搞，合分歧適？”

這可難不倒誰。既然籌辦進言了，柳俊天然將如何應對想了個透辟。當下撇撇嘴，假裝毫不在乎的說道：“想一想就曉得了。有水就能養魚。”

“小俊，你方纔說甚麼？”

曰子不閒不淡地過著，轉眼到了一九七七年。柳俊除了個子長高了些，最大的收成就是記著了一兩千個英語單詞，《哈姆雷特》學完了一多數。師母偶然也會唸叨，說是“四人幫”都粉碎了好幾個月，如何就不見給先生昭雪呢。先生倒是波瀾不驚，按部就班地教著，見柳俊學習一曰千裡，也頗感欣喜。

柳俊冇頭冇腦冒出一句。

柳晉纔不防有詐，隨口給他解釋，一眼瞥見柳俊滿臉狡詰之色，頓時就明白了，笑罵道：“崽哎，還跟爸爸玩心眼啊？想到甚麼你就說。”

嚴成全大笑起來：“好一個有水就能養魚……嘿嘿，晉才，小俊這是在拐彎抹角罵我們呢……想想也是啊，小孩子都能想到的，我們偏就想不到……思惟僵化咯……”

嚴成全績笑嗬嗬地對柳晉才說：“晉才，你這個兒子，還真有點惜言如金的味道呢。說話老說一半。”

嚴成全既然將柳俊端莊當盤菜，柳俊也就當仁不讓了。

“稻田養魚。”

嚴成全大笑起來：“哈哈，差點忘了，你有一名很了不起的先生呢。晉才，這倒是我們少見多怪了。人家小俊現在但是博學鴻儒啊，書讀很多呢。”

“冇有啊，伯伯，我就是不明白這話的意義，問我爸呢。”

目睹得社員們忙繁忙碌籌辦插秧，柳俊內心俄然一動……嗯，或許這個彆例可行呢。

柳晉纔在公社革委會幾個月下來，完整站穩了腳根。當時公社革委會這級最基層的政權機構，內部合作本來就不是很明白，柳晉才名義上還是主管鼓吹文教事情，實則已成為紅旗公社的二把手。

“三嬸，你白叟家好。”

也有功德的人要柳晉纔將在另一個公社事情的阮碧秀調到紅旗公社來，被直接回絕。

討厭，每次說話都要拐彎抹角，殘殺很多腦細胞。看來得給大夥來點狠的，將他們的驚奇驚奇十足都堵歸去。

每次見麵，柳俊都能給他料想不到的欣喜。兩位主任當然尚不至於將柳俊當作能夠坐而論道的朋友，這個“小天賦”的定位，倒是跑不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