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猖獗!”劉氏站了起來,指著程瑜罵道。
念起崔翊,程瑜又想起崔翊先前悄悄派丫頭送給她的防備惠孃的紙條。以及在她上一世落胎後,他白著一張臉暴露那生硬的半笑不笑的,被她疑做幸災樂禍的神采。
程瑜不曉得還要有多少罪名壓在了她的頭上,她即將出產,今後還要有幾個月的時候養身子,實在和劉氏蹉跎不起。乾脆,程瑜也不再拿了旁的藉口諱飾,挺著大肚子,就去了劉氏那處。
但在對勁過後,程瑜也就再無彆的動機。她上一世一向活到年過四十,現在甚麼情愛都淡了。不過是憑著上一世的一點兒含混之情,添些虛榮得意罷了。
程瑜不曉得甚麼值不值得,她隻曉得她的家屬,她腹中孩子將來的運氣,容不得她在這等事上行差踏錯。便是旁人存有私念,也必須讓他隱了,藏了。
崔翊雖輕浮浪蕩一些,但總算有些真才實學,若非有了那不治之症,也必是有番作為的。
劉氏彷彿老了很多,再昂首看著程瑜的時候,兩眼發直:“你從何得知?”
膠葛個不斷,最後一次傳話,竟然話裡用了不孝的罪名來威脅程瑜。
程瑜想到這時,竟嚇了她本身一跳,她竟然盼著本身的孩子像些崔翊。
而崔翊自那紙條以後,再無旁的行動,這讓程瑜放下心來。
見世人退了下去,劉氏先開口說道:“你既做了我的兒媳,就該與我們家共磨難,我們長房出了甚麼事,對你有甚麼好處?便是為了將來籌算,你也該與我們同舟共濟?”
程瑜原離劉氏坐得遠些,且一向護著肚子,這時看劉氏全消了鬥誌。程瑜心底裡也鬆了一口氣,接著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婆婆,兒媳不曉得這暗害親夫是甚麼罪惡?”
“當真是個好兒媳,當真有個好抱負。”劉氏咬牙笑道。
宿世因為好處相乾,這樁事還是程瑜幫著劉氏掩了下來的。
憑崔銘如何薄待她,對她冇有涓滴交誼,她不是也曾讓一個探花郎鐘情過麼?
程瑜摸了下肚子,還是笑道:“兒媳再猖獗,不過是些口舌之爭。傳齣兒媳的不孝之名,不過是一紙休書。婆婆的猖獗,卻但是暗害親夫呢,公公為何想要休掉婆婆?而後公公又是如何病倒的,婆婆莫非覺得天下間無人曉得?”
程瑜笑道:“兒媳隻想做一個賢妻良母罷了。”
一旦被外人曉得丁點兒她與崔翊的事,哪怕隻是捕風捉影,便可害了她,也害了崔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