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船隊漸行漸遠,崔容心中冇有感覺輕鬆,反而更加沉重起來。
但來回看了很多次,兩人均一無所獲,並冇有發明船隊有甚麼非常,崔容忍不住自嘲:“這般隱蔽之事,如果讓我們兩眼就看出來,朱家也不消在杭州混了。”
楊進沉下眼眸,半晌說了一句:“明日再看吧。”
如許微薄的力量,要獲得最後的勝利又談何輕易。
過了一會兒,院子大門被悄悄敲響,兩下,停了半晌,三下,又停了半晌,三下。
末端,崔容說:“我們兄弟還要留在杭州辦事,此次就派兩名家人跟船,一起還請朱管事多多照顧。”
這差未幾是下人該做的事,崔世卓一個侯府嫡子,何時受過這類委曲,不過出門前二皇子千丁寧萬叮囑,說此事隻要他幾個親信參與,想必是人手不敷而至。
院彆傳來三聲鳥叫,他一個激靈起家,諦聽了半晌,下床走到院牆邊咳了幾聲。
朱管事瞭然地笑笑,非常乾脆地說:“既是耐久的主顧,天然是要優惠的刀皇最新章節。”
崔容點點頭,冇有再多說甚麼。
“公子那裡話,這是小的們分內的事,今後有了買賣,還請公子多多照拂!”領頭的趁機表忠心拉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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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了冇多久,他發覺朱大人他們行事謹慎非常,公然像是甚麼隱蔽,崔世卓也就放心了。
說罷,他轉頭扣問了跟著的黑衣騎幾句,又對崔容道:“人數上確切有不同,隻是昨晚他們一時冇有發覺到換了一批人。”
等崔世卓到了杭州,和朱大人接上頭,就被安排在這院子裡做策應,等閒不得出門。
幾方證據相合,私鹽航運的本相已經呼之慾出,隻是冇有目睹為實,證據方麵不免落人話柄。
朱大人解釋道:“過兩日有一多量貨要到,我帶他們先來安插安插……有冇有甚麼吃的?這一起淨趕路了,餓得半死。”
回到堆棧,崔容問掌櫃要來筆墨紙硯,立即修書一份給王遠光,將船隊的環境作了大抵申明,請大理寺予以幫手。
管事躬了躬身,態度殷勤又不失客氣:“二位公子儘可放心,敝號做事一貫穩妥,貨色定會平安然安送到長安,斷不會出題目的。”
船工大多是在船埠雇的散工,應當冇有甚麼題目。裝貨的過程也非常普通,底子冇機遇脫手腳。
當初二皇子說江南有件要緊事要他做,不但替他捏造了身份,還教了一套口令,到處透著非常隱蔽,當時還令他鎮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