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案自古盤根錯節,他雖說領了皇命,但這欽差的身份又能有多大能量,崔容還真不敢必定。
幾方證據相合,私鹽航運的本相已經呼之慾出,隻是冇有目睹為實,證據方麵不免落人話柄。
崔容聞言鬆了口氣:“這個彆例不錯,大理寺交給我就是。隻是……這動靜不知來不來得及送歸去。”
說罷他看了一眼崔容:“大理寺方麵還需你來調和。另有,得再派人沿途盯著,以防不測。”
被叫做朱大人的男人對他打了個“暫緩”的手勢,接著又出去兩人,倒是崔世卓未曾見過的。
船埠停放著的朱家貨船,雖大小相差無二,但往長安城去的船,吃水要比其他船深一些――船上除了主顧的貨色,必然還裝載了其他東西。
朱管事天然一口應下。
管事躬了躬身,態度殷勤又不失客氣:“二位公子儘可放心,敝號做事一貫穩妥,貨色定會平安然安送到長安,斷不會出題目的。”
崔容低頭深思了半晌,俄然又想起一事,便問道:“崔世卓的下落可查到了?”
朱管事瞭然地笑笑,非常乾脆地說:“既是耐久的主顧,天然是要優惠的刀皇最新章節。”
固然數量並不算太大,但朱家一個船隊就是數十上百條船,來往長安又頻繁,如許下來,卻也非常可觀。
入夜,杭州城的一處僻靜的宅子裡,崔世卓躺在床上,閉著雙眼,呼吸深而緩,彷彿已經睡熟了。
崔容將販子逐利的姿勢扮了個實足:“如許的話,船資方麵……”
崔容神采變了數變,說不上是喜還是怒。
“貨色多的時候,不分日夜也有。不過公子這回貨色少,兩天的時候餘裕的很,早晨也能歸去歇息。”
“朱大人,又有貨要運來了?”崔世卓輕聲說著,就要關門。
“也冇甚麼,一千來斤茶葉,運往長安城去。”崔容用不甚在乎的語氣道:“這回不過是打個頭陣,探探路。如果順利,家裡天然要做耐久的買賣。”
崔容暗自策畫了一下,他這邊能隨時動用的,除了五皇子隻要跟著他的五名黑衣騎。
崔容順勢與他聊了幾句,又問起平素上工下工的時候。
這類環境並很多見,朱管事固然不像那些冇見過世麵的立即喜形於色,心中也是非常高興的。
五皇子身上倒是有一道手令能夠臨時變更五千兵馬,但這麼一來無疑再也藏不住身份,不到最後關頭,崔容也不籌算這麼做。
如許微薄的力量,要獲得最後的勝利又談何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