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兒見柳乘風額角有汗,拿出帕子幫他擦去,“夫君一早就去侯爺府裡,我覺得要過午纔回,如何這麼快?”
爽兒看顧媽媽提及清閒侯的時候,臉上神情也是非常慎重恭敬,想來柳乘風常日對清閒侯便是如此態度,潛移默化教誨的。
“夫君,妾身好喜好這個。”爽兒仰起臉,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透著鎮靜,“妾身……”
一場細雨綿連綿延下個不住,暈染得六合間半明半暗的,連帶得屋子裡都有些憋悶。
爽兒單獨用過早餐,在房裡待了半日,感覺有些憋悶;她身子已大好,便不肯總在房中閒坐,看氣候不錯,就走了出來,沿著院裡的迴廊,不知不覺來到前院。
那一夜,他也喝了很多酒,彷彿把這輩子的酒都喝夠了;第二天上疆場時他非常英勇,砍殺了很多仇敵,不過對方的人實在太多了,他終究體力不支,被暗箭射中,滾上馬來。
柳乘風一愣。
爽兒看了一眼練習的仆人,“我不懂,不過胡亂看個熱烈。聽顧媽媽說,這是從侯爺那邊學來的?”
她這是,被那次的事嚇壞了。
“不會!”爽兒聽柳乘風承諾把劍給她,笑得兩隻眼睛都彎起來,“我做個劍套,把它套上藏在袖子裡,就不會傷到啦!”
爽兒好不輕易出來,正想在內裡多轉轉,這就被柳乘風催著歸去,多少有點不甘心,但也知他是美意,隻得苦著臉和柳乘風回了內宅。
爽兒本來覺得柳乘風不會等閒承諾,但她知他脾氣極好,正想著如何撒嬌耍賴,磨得他鬆了口,冇想到他應的如許痛快,內心禁不住歡樂;但隨即又有些猜疑,挑著眉道,“夫君可不準亂來妾身。”
爽兒正看著,顧媽媽已拿著披風追過來,“娘子,您這纔好點如何就出來了,將軍返來又要見怪我們。”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進了屋,劈麵一股凜冽的酒香。爽兒猛抽口氣,脫口讚道,“好酒!”
顧媽媽“撲哧”一聲笑了,“娘子真會用詞,這城裡怕是除了清閒侯府,便隻是我們府是如許練習仆人了,每天打打殺殺的,我們這婦道人家嚇也嚇死了。”
柳乘風笑了笑,伸手摸上那壇酒,指尖在壇身上漸漸摩挲著,“是,以是那以後我等閒不喝酒。就是怕想起那些不在了的兄弟內心難受。”
爽兒忙解釋,“我不是要上陣殺敵,隻要學些簡樸的,女子能夠防身的就好。”
爽兒懶洋洋躺在貴妃榻上,似夢似醒,剛想叫丫環,俄然想起本日是府裡每月一次的訓戒,下人們都集合到前院去了,要晚餐時才氣返來;春香是她的陪嫁,倒是不必去,但又去夥房幫她煎藥了――這丫頭到了這裡也養懶了,煎個藥如何去了半天還冇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