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納蘭煜像是冇發覺普通,徑直飄過她的身側,停都未停。
“師父,我們彷彿迷路了,這裡像是迷宮將我們困住了。”
葉霜對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好吧,今後再清算他,哼,到時候必然狠狠的折磨他。
葉霜緊盯著納蘭煜的反應,一刻也不敢放鬆,眼睛也不敢眨一下,恐怕錯過他復甦的陳跡。
莫非是要將她與師父困死在這裡的節拍嗎?
想著想著口水不自發的流了出來。
如果生命的最後是和師父度過的,那又有何驚駭?
葉霜目光由納蘭煜身上轉向空中。
幾日裡的風吹日曬,風沙腐蝕下,她細嫩白淨的肌膚早已不複存在,色彩加深,微暗,乃至有些蛻皮,腐蝕了本來的色彩,可並不影響她的麵貌,眸子一如星鬥般熠熠生輝,泛著微光,在這片戈壁裡竟堪比水源彌足貴重。
葉霜幾聲被他一聲突高的音更調回了重視力,蒼茫的看著他,表麵看似迷路的小白兔,實在內心像是鄙陋的大灰狼。
葉霜俄然感覺隻要有他在,她甚麼都不怕,他就是她的放心丸,她的良藥,即便傷口痛,即便在這戈壁裡受儘了苦頭,隻要他暖暖一笑,她便甚麼痛苦都忘了。
納蘭煜來不及想那麼多就被被她打斷,她說:師父,有冇有感覺我們像是步入了一個迷陣,非論我們如何走,向哪個方向走,都出不去。
漫漫無期的路途培植的不止是體力,另有毅力。
納蘭煜叫了葉霜幾聲,見她冇應對,回過身子後見到的就是她眼裡冒著幽幽綠光,鄙陋的笑容,一看就曉得葉霜又在胡思亂想,他重重的咳了一聲,以換回她的重視力。
葉霜的手顫抖著觸碰到他的鼻翼,又猛地收回,乾枯的唇瓣也顫微著顫栗,忽的裂開,一道道紅色血珠凝成一點,刷刷滾落。
他輕柔的叫著她的名字,降落暗啞的腔調在她內心刹時盪漾,泛著水花,灌溉著心房。
八個方向,上麵零寥落落的標註著甚麼,非論她如何瞪大眼睛也看不懂。
她說的那般輕鬆,同時還嫌棄的將本來扶在他腰間的手收了返來,一臉嫌棄的神采對著納蘭煜。
如果師父標註上麵的是方向,那她就能看懂一些了。
像是本來已砌好的城牆,轟然傾圮,天崩地裂,徒留下瓦片累累。
又是一個高坡,葉霜能清楚的感遭到納蘭煜手臂傳來的顫抖,但是他的眸子一如黑曜石般閃亮,像是黑夜中閃亮的燈塔,果斷不移的暉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