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了以後,李姨娘氣得幾近想要掀桌子砸屋子了,禁止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她冷著臉詰責喜兒:“你是如何探聽的動靜?不是說這母女倆都是極綿軟的性子嗎?大蜜斯這性子叫綿軟嗎?這綿軟裡頭藏了多少針!”
他說罷,皺眉望瞭望李姨娘,歎了口氣,李氏到底是江南小戶人家的女兒,在江南對付一些小官員的夫人還不至於手忙腳亂,可一進了京裡,李姨娘這小家子氣的舉止就上不得檯麵了。反觀葉沐氏和葉棠花,固然很不得他的喜好,可威遠侯府畢竟是勳貴之家,她們母女倆行事的氣度和周身的做派都流露著一副崇高,讓人不敢看輕了去……
此話一出,葉芸香和葉曇幽倉猝站了起來,垂首立在桌邊上,臉上都很難堪。
李姨娘沉吟了半晌,揮了揮手令喜兒起來:“罷了,這事怨不得你,是我太想當然了,這些大哥爺放了外任,京裡又冇有姨娘,她們娘倆是住在侯府裡,那就跟住在本身家冇甚麼兩樣,被疼著被寵著,就是想跟人鬥都鬥不起來,天然顯得性子綿軟了,這威遠侯府出身的大師閨秀,能有幾個手裡冇有些手腕的?”
這一段話惹得葉遠誌神采又變了幾變,終究還是歎了口氣:“罷了罷了,為父約莫是外官做慣了,老是感覺天高天子遠的,忘了這裡是都城!”他自嘲般的笑笑:“芸香和曇幽也叫你娘一聲孃親,也是威遠侯府的外孫女,如果有些甚麼宴會,她們不去也是不好的。棠兒,你和你母親就多費操心,務必教會她們京裡的端方,越快越好!”
葉遠誌內心敲定了主張,不管如何說,葉沐氏都是要敬著的,不然如果靠李氏撐門麵的話,不出一個月,他就冇臉見人了,這禮部尚書的官也彆想再做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