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從深山中的困馬陣中出來時,已然負傷,此時搖搖欲墜,底子冇法禁止慕容清河。那困馬陣,本就是獵戶用來困住野豬虎狼等巨物的,九歌曉得此事,不過是此前見過此陣能力,隻是她並非佈陣之人,能安然出來已屬幸運,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體例,畢竟是不能常用。
“就憑我雖戴罪之身,但陛下並未下旨燒燬我宮妃之位!”慕容清河朝他喊道,“你若應允,我就隨你歸去。”
“我憑甚麼聽你的?”苻丕氣怒道。
可足渾淩月不敢答允,慕容清河夙來冇太多主意,耳根子又軟,一點也不像她。當初她不時提示慕容清河國仇家恨,傳信給慕容清河命其刺殺苻堅,就是為了讓她心有恨意能有一擊斃命的決計,此時苻堅重傷昏倒,慕容清河隻怕已經伏法。
苻丕看著滿船的人,緝捕二人不過遲早的事情,他也曉得,慕容清河此時站出來,不過是緩兵之計,他不肯讓百姓曉得太多皇家秘辛,也擔憂慕容清河再說下去,將禍從口出。
慕容清河曉得九歌傷人是為了她,因而朝苻丕大笑道:“虧你自誇為少年將軍,清查刺客竟然連凶手是誰都不曉得,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奉告你,傷人的人,不過我一人罷了!我恨苻堅,恨你們統統人,現在我已是窮途末路,不肯再累及無辜!少師並冇有傷人的來由,你放了她,另有這滿船百姓,我隨你歸去請罪!”
想到不過是兩個女兒郎,苻丕翻身上馬,將令牌給了船埠的軍官,命其隨他共同緝捕刺客。九歌想趁亂帶慕容清河上了船,船埠上,有人舉了火把來,有人舉了火弩來,苻丕朝船上的世人道:“清河公主,你若下船,這滿船百姓不必毀傷,你若執意登船,那這滿船百姓便為你陪葬,是否背上這麼多業債,還請公主三思。”
而此時,慕容清河與張九歌逃出宮門後,直向南走,直逼東晉,謝玄的人早已侯在黃河邊上,兩人一點不敢逗留,策馬疾走,苻丕受命追捕二人,緊咬不放,又追到了黃河邊。
九歌去往東晉多次,天然曉得那邊有渡船,用計拋棄苻丕以後,帶著慕容直奔黃河邊,就在二人即將登船之時,苻丕一人策馬前來。本來,深山中獵戶的困馬陣並困不住他,是她小瞧了這少年郎。就在九歌催促登船時,苻丕拔出兩支羽箭,見兩人躲在人群當中,苻丕投鼠忌器,畢竟冇能將手裡的箭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