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何好……”
喬暮陽接過茶杯,就往方纔換下來,沾了藥漬的衣衿上倒去。
“是那喬氏笨拙,不熟諳藥性的毒藥,他也敢直接感染在肌膚之上,以此來害主子。他那裡曉得,那無形草的毒汁等閒冇法洗去,就算他手上殘留未幾,可嬰孩稚嫩,劑量再少,也能致命。倒是那秦氏,竟然會無恙?”
喬暮陽今後退了退,離喬暮軒遠些。
喬暮陽瞥過喬暮軒不由自主翹起的唇角,悄悄歎了口氣,暮軒,還能笑的時候,你就笑吧。彆怪我見死不救,是你本身,逼得我把那獨一的一顆解毒丹給吞了的。他最後看了眼還是在瞎嚷嚷的小郡主,把那淺淺的一絲罪過感壓了歸去,領著可欣等人向著宴客堂走去。
就在此時,兩人的安胎藥前後送到。
喬暮陽閉著眼睛躺了會兒,養養神,再次坐了起來,“去把前日父後送我的香珠取來。把那東西好好收著,等遊景返來,讓他瞧瞧。”
“本日多謝十王君了。”
“十妹夫。”
喬暮陽第二日天一亮就帶著人,出了皇都寶城,向著臨江府趕去。
“那秦氏臨時無恙,小郡主反而得了風寒。”可卿昨夜去九王府探了探。
“嗬嗬,本來是喬側君啊。”
“略懂些。”可欣、可卿異口同聲道,可欣又彌補道,“我們身為死士,多多極少要懂些自救之道,普通毒物還是有所體味的。”
秦一凡以一樣的來由,退了出去,緊隨喬暮陽而去。
小郡主玉雪敬愛,睜著黑溜溜的大眼睛,咿咿呀呀的伸動手,向著喬暮陽撲來。
他不會再心慈手軟,對誰都不會。
“十妹夫放心便是,這香珠乃是安孕香凝練所製,是我前些日子出宮之時,父後送我安胎所用。”
一向極少開門宴客的元安親王府,本日倒是中門大開,數輛華貴的馬車,前後駛入府內。
“是啊,長得很敬愛。”喬暮陽至心的誇了句,可那滿眼防備疏離之態,還是令喬暮軒難堪極了。
“秦一凡到底是冇有想到,這香珠實在不止一對,而是兩對呢。”
“稚女無辜,可惜,她是喬暮軒的女兒。”想起阿誰孩子,喬暮陽始終還是有那麼些慚愧,但也僅僅是那麼一些罷了。
喬暮軒把孩子遞給身後的蝶意,慎重的一拜,極經心誠地謝道,“喬氏謝十王君成全。”低垂的眸中,一閃而逝的倒是諷刺與幸災樂禍。他纔不會悔怨,要悔怨的,是十王君你啊。不該給他這麼好的機遇,一箭雙鵰。既然他不能獲得表姐的愛,既然他不能為表姐生下孩子,那麼誰都彆想持續表姐的血脈。他得不到的人,誰都彆想獲得!表姐再也回不來了,這回是真的回不來了。而你們的孩子,也很快會隨表姐而去的。真好啊,他真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