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兒今兒倒是清爽。”這聲音,軟軟糯糯的,一頓一頓的,像小貓的爪子一下一下的撓在人手心上一樣,直癢癢。清雅即便不見人,都曉得,這必然是那榮寵不衰的郎氏。想不到,她爹竟然好這一口。
“味道不錯,很清爽。”給了穀雨一個讚美的笑容,清雅又扭頭對春喜說道:“今兒個日頭好,你與嬤嬤一起將這榮光堂的衣物被褥拿出去曬曬吧,雖說瑪法不在了,但也不能忘了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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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待放的荷花骨朵兒,隨風搖擺,披收回淡淡的暗香,讓人詩興大發,清雅想了想,又搖了點頭,她上輩子也就是個武癡,吟詩作對甚麼的,還是算了罷。
像是看出了清雅的疑慮,春枝福了福身,稟道:“今兒個多是女眷,路侍衛不便跟著,正幸虧園子裡碰到了奴婢,便著奴婢跟著了。”
撲了過來,莫非是有人推了薛佳氏。清雅正想著,就聽到角落裡傳來一個細細地聲音:“奴婢曉得是誰推了薛佳姨娘。”
介福和穀雨規複過來時已經入夜了。
“阿姐,你怎地纔來,我和路威在園子裡都練完功了,你怕是又偷懶了吧。”才走到含露亭門口,就看到介福巴巴的起家跑了過來,跟在他身後的是——春枝。
清雅伸手扶起了地上的穀雨,表示春喜把桌上的藥端了過來:“趁熱喝罷,哥兒的命是你救的,得感激你纔是,何罪之有。”穀雨鬆了口氣,眼眶紅了紅,主子這是讓她將功折罪了。
內裡的日頭可真大。這纔不過蒲月,就入夏了似的。這薛佳氏也真是能夠折騰的,都八九個月的肚子了,她不怕孩子出事,清雅還怕惹上一身腥。若不是薛佳氏一請再請,清雅真像告病不去了。
這是母憑子貴麼?連主母的份兒都敢搶了。
清雅心中感覺好笑,真是三個女人一台戲。
小薛佳氏倒是戰役常一樣,好脾氣的笑了笑,本來要說的話兒又吞了歸去。誰叫她肚子不爭氣呢?她明天穿了件寶藍色的旗裝,倒顯得有些老氣,估摸著是想避開庶姐的鋒芒。
清雅點了點頭,拉了拉介福的小手,衝著亭子裡的世人說道:“清雅來晚了,母親和各位姨娘久等了罷。”
清雅鬆了一口氣,口齒聰明,思路清楚,看來冇有吃驚。“你如何落水了?”
榮嬤嬤不附和的看了眼清雅,“芳儀閣那位今兒生辰,在園子裡擺了小宴,姐兒可不能被小瞧了去。”自從被診斷出肚裡是個男胎,芳儀閣那位是更加的放肆了,這還在孝期呢,就敢設席,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榮嬤嬤想著,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牙。